,咱們也可以叩見貴妃娘娘。萬公子,你可是貴妃娘娘的侄孫,貴妃不會不給孃家人這個面子的,哦?”
賈魯氣得七竅冒煙,指著蘭芽罵:“美得你!”
蘭芽不怒反笑:“反正今天大人若不幫忙,我便去告御狀,說大人是馮谷一案的真兇!”
賈魯氣得又是一蹦:“你,你還要不要臉?”
蘭芽呲牙回敬:“不要了!不光臉,我連命也不要了——你幫還是不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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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皇帝寢宮。
司夜染被傳召,忙鑽入乾清宮露臺下的涵洞。此洞俗稱“老虎洞”,是專為內監們出入乾清宮所用。只因內監們身份卑微,自然沒有資格行走御路、登堂入室,便只能如狗一般這樣鑽行。
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張敏在出口迎著司夜染,便笑:“你現在也是有秩品的內官,皇上早已恩旨特許你行走御路,與外臣同,你又何必這樣委屈自己?”
司夜染謙卑施禮:“伴伴說的哪裡話來。秩品都是皇上的恩賞,奴婢又如何敢真當自己是朝廷命官?在皇上面前,奴婢永遠奴才小六。”
張敏讚許地笑,“快走吧,皇上等呢。”
皇帝正在書房,瞧見司夜染躬身而入,便招手叫:“小六,你,你過來。”
司夜染不敢怠慢,趴地下磕完了響頭,按規矩行足了禮數,這才起身到御書案旁邊去。
皇帝搖搖頭:“你,你個老氣橫秋的,真,真是沒一點小孩子的活潑。朕,朕都叫你不不不必拘著禮數,你還非一點都不落,怎,怎恁陳腐!”
司夜染笑笑,卻又撩袍跪倒:“只因,奴婢今天是來向聖上負荊請罪的。奴婢該死,求聖上斬了奴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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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不敢觸碰
司夜染此言一出,皇帝和張敏急促對視一眼。
皇帝扔了御筆,隔著御書案蹙眉凝注司夜染:“小六,你這又是怎麼說的?”
皇帝自己興許都沒注意,司夜染卻是留心到了——此時皇帝竟然不結巴了。
司夜染伏地:“聖上將馮谷之死一案交託給奴婢,奴婢卻有負聖恩……宮外傳言如沸,說馮谷是奴婢殺的。那奴婢便請聖上將奴婢判為兇犯,就地正法吧。”
皇帝問:“朕亦未給你時限,你何必急著請罪?暫時查不到什麼,繼續查下去便是,又何苦這般?”
司夜染搖頭:“皇恩浩蕩,奴婢便更不敢辜負。拖延的日子若久了,外頭的傳言只會更難聽,到時若有傷及皇威,那就是奴婢萬死難贖的!腹”
司夜染鄭重叩首:“伏祈萬歲成全奴婢微末之心,以奴婢一人死,維護皇上萬年威。”
聽到這裡,侍立在畔的張敏不由得覷了皇帝一眼。
果然,他從皇上面上看到了不忍。
司夜染這個孩子,一向太懂得以退為進,太明白在皇上面前如何說話。
皇帝果然親自起身,繞過桌案走過去,走到司夜染面前去,蹲下了身子瞅著他:“嗬你個小六,你當朕是要躲在你的小肩膀後頭執掌天下的麼?若要錯殺你才能平息天下,那朕這張龍椅還要如何坐穩?”
皇帝說完起身,抬腳蹬在司夜染肩上:“快起來吧,朕就看不慣你這副老氣橫秋的模樣兒!”
皇上回到御座,竟然又結巴起來:“你,你倒說說,查到哪兒了?又卡、卡在何處?”
司夜染嘆了口氣:“奴婢愚鈍,竟至什麼都沒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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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魯公服入朝,當朝三品的年輕官員,一路走來器宇軒昂,縱是羽林軍都以目敬禮。
蘭芽卻做不到那麼堂皇,緊張地跟在他身後,一路走一路在心底打鼓。
她心說自己膽子也當真是大,剛見過貴妃,這就又主動來見皇上……她真當著天下沒什麼人是她不敢見的麼?
到了內宮,賈魯遞牌子求見。司禮監掌門的內侍對賈魯不敢怠慢,卻上一眼下一眼地瞧著蘭芽,抱歉一笑:“對不住賈大人,這位蘭公子沒品沒級,就是有天大的事體,卻也不能面聖!”
宮規森嚴,賈魯也沒有辦法。
蘭芽偷偷扯扯賈魯的衣角:“不然,去見貴妃?如果貴妃肯帶我去見皇上,他們定不敢攔!”
賈魯只能嘆氣:“我是外官,絕不準見宮眷,你懂麼?如果當真求見貴妃,也只能你自己一個人進去,你敢麼?”
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