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剛微微一笑,接道:“我不是件件事都依你了麼?”
藍家風伸出手去。輕輕的握住了韋剛的右手,柔聲說道:“我去見王修,你也要準備一下,我儘快趕回來,決定咱們動手的時刻。”
韋剛只覺那滑膩柔綿的玉指,觸在肌膚之上,頓覺椅念泛動,心跳加速,左手一彎,把藍家鳳攬入懷中,藍家鳳暗裡咬牙、本待讓他溫存片刻,但見他目光中暴射出慾念之火,急急推開了韋剛道:“快些走吧!咱們分頭辦事。”
韋剛道:“你要小心啊!”藍家風道:“不要緊,我帶著六燕,七燕同去。”
韋剛道:“最好多帶幾個人同去。”
藍家鳳點點頭道:“我會為你珍重。”
這句話情意款款,聽得韋剛哈哈大笑,帶著滿心歡愉甜蜜轉身而去。
藍家風招呼來六燕、七燕,匆匆趕向王修等的停身之處。
再說方秀梅悄然由後窗溜去,趕回茅舍,行至途中只見王修早己在林邊等候。
這位號稱神運算元、胸羅萬有的人物,正獨自站在道旁一株老榆之下,臉上是一片凝重憂慮,呆呆出神。顯然,事情的發展,已出了他智慧之外,使得這位江湖上公認的智多星,亦有智窮無力的傷感。
方秀梅停下腳步,道:“王兄,什麼事,想將這樣入神。”
王修似是根本未瞧到方秀梅,但又似早已料到她會來一般,握緩移動目光,盯住在方秀梅的臉上瞧了一陣,語氣沉重的說到:“姑娘好麼?”
方秀梅瞭然這句話的含意,目下武林正遇前所未有的劫難,而且正向面臨著最後的存亡機會,情勢的臉惡,使智計已無能為力,唯一的解決之法,是一場面對面的生死之搏。
方秀梅感覺到王修那一句簡鍛伯問話,字字如鐵一般,破打在自己的心上,但她卻強自忍著心中劇烈的創痛,緩緩說道:“藍姑娘很好!
她雖然盡力想抓制著內心的激動但她的聲音,仍然有些顫抖。
王修雙目突然一亮,臉上的憂苦,也似是消退了不少,沉聲說道:“藍姑娘可是為了大局,已犧牲了自已的清白……”
她本想說犧牲了清白的身子,但話到口邊,又覺著不好出口。方秀梅只覺鼻孔一酸,無法忍耐,兩行熱淚,奪眶而出,急急別過臉去,拂拭去淚痕。
王修長長吁了一口氣,道:“難得啊?她小小的年紀。竟有著這等博大的胸懷,實是叫人感動的流淚。”
方秀梅一咬牙關,忍下心頭的酸楚,輕輕嘆息一聲,道:“她是個聰明絕世的姑娘。王兄自不能以常情測度。”
王修接道:“她加惠了這一代武林同道,雖然她的身軀受到了玷汙,但她的靈魂和氣度,將永為武林中百世敬仰的人物。”
方秀梅嗯了一聲,道:“是麼?”。
王修正色說道:“自然是了,姑娘難道不覺著藍姑娘犧牲清白,是救世慈航,普渡眾生麼?這中間也有你我。”
方秀梅淡淡一笑,道:“說的也是,不過……”
方秀梅道:“不過,咱們不能使這件事,傳入江曉峰的耳中。”
王修道:“那自然。”
方秀梅道:“那就成了,走吧!咱們回去和他們也商量一下。”
王修道:“和什麼人商量?”
方秀梅道:“必然要設法說服江曉峰,無論如何,要他忍耐,王兄最好能安排,不讓他同時的瞧到藍家鳳和韋剛。”
王修點點頭,道:“好,在下聽從姑娘,儘量不讓江曉峰同時瞧到藍家風和韋剛兩人。”
方秀梅道:“韋剛早已存了殺江曉峰的用心,如是一旦被江曉峰瞧出那韋剛和藍家風的親熱,勢必要引起江曉峰的妒火,不顧一切的拼命了。”
王修道:“我明白,姑娘放心,在下會作防範。”
方秀梅嘆息一聲,道:“我有些累了,希望能休息片刻!”
王修道:“咱們回茅舍中休息一下……”
一面舉步向前走,一面接道:“說服藍家鳳犧牲清白。實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但姑娘竟然辦到了。”
方秀梅有苦難言,嚥了一聲,未再介面。
沉默中,行近了茅舍。
江曉峰大步迎上來道:“兩位見著藍家風了麼?”
王修道:“見到了她很好。”
江曉峰道:“咱們要幾時動手?”
王修道:“大概快了吧!”
江曉峰目光微轉。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