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一張字條:「我暫時離開一下。」他並沒有拿走那個提袋,唯一不見的只有那本「杜斯妥也夫斯基懺悔錄」的最後一集。
深夜回到家中的老頭,看到字條後,打電話給野田,吃驚的野田立刻和北川連絡。北川身穿著睡衣,就從南千里騎車直驅幸田家中。北川見到幸田,他一句話也不說,將字條塞在幸田手中,然後轉身就衝下樓梯。今晚竟然下起雨來。
這些天來,北川的脾氣變得非常暴躁,其實北川本來就是一個很暴躁的人,一不高興起來,就靜坐在房間裡,一動也不動。星期天,北川的妻子受不了丈夫的怪脾氣,於是打電話向幸田討救兵。
如果電話是北川自己打的,幸田可能會回絕,但是北川的妻子打電話來討救兵,雖然外面正下著大雨,幸田仍然不得不出門。到南千里車站,就看到北川,沒想到他會親自來迎接,連兒子祐一也來了,祐一穿著雙過大的雨鞋,自己撐著一把黃色的雨傘,搖搖擺擺地走了過來。
「望遠鏡叔叔!」孩子對著他叫。北川答應孩子要帶他去吃甜甜圈,小孩高興地說:「我要吃很多冰淇淋!」從北川的神情看來,他似乎已經忘了自己強迫太太打電話那件不愉快的事情了。
祐一叫了冰淇淋和甜甜圈,北川和幸田則各叫了一杯咖啡。連下三天雨,店裡的桌椅都溼溼的。
「春樹買了一臺摩托車。」北川說,他對這件事好像沒什麼興趣。「是一臺中古車,看起來還不錯,山葉的……型號我忘記了。下次有機會的話,不妨去看看!」
「怎麼了,我非看不可嗎?」
「如果你不愛看就算了!」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嗎?」
「……我最近想了很多,幸田!讓那個殺人兇手加入是我的主張,所以我會全權負責,不會讓事情就這麼算了。」
「哦!」
「他只留下一張字條就出去了,我想他應該會再回來;而且,找到他,逼他說實話。」
「要他說什麼?」
「我擔心桃子會對國島做出不利行動,……我不相信如果他殺了兩個人,他還能冷靜地工作。」
「……總之,和桃子之間有許多話要說,都怪我們對桃子說得太多了!」
「那些其實都無所謂,只怕我們的計劃就要在最重要的節骨眼宣告流產。」
「別開玩笑了!」
「你是知道的,上次在桃子的公寓和我們碰面的那兩個人,並非公安人員,因為,我聽見他們是以韓語在交談的。而且,那把六十四式手槍,是北韓的軍隊所使用的。……所以,我猜想桃子或許是北韓派到日本的地下工作人員。」北川說著,一邊幫吃得滿臉冰淇淋的兒子擦臉。北川並不冷靜;幸田非常瞭解他,當他看起來很冷靜的時候,十有八九是非常不冷靜的。而且,他是一個最恨別人背叛他的人,遇到這種事情,他當然無法忍受。
幸田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