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老了,再也經不起折騰了,我們就你一個女兒,如果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們要怎麼辦啊!”
梁雲見司徒少南低頭不語,一時看清表情,接著又試探的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再過兩年就三十歲了,是不是應該考慮考慮終身大事了。聽媽媽的話,申請退役,回家吧,媽媽給你說了一門好親事,絕對……”
還沒等她話落,司徒少南蹭的站起身,表情凝重的看著不明所以的梁雲,很是堅定的說:“媽,這件事情幾年前我就已經很明確的表過態了,我不會退役的,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我就不會脫掉這身軍裝。”
梁雲被她態度突然的轉變驚了一下,但還是儘量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耐心的勸導著性格執拗的女兒,試圖避免曾經的爭吵,說:“少南,你就不能體諒體諒媽媽的心嗎?”
看著母親期盼的眸光,司徒少南無奈的說:“媽,我體諒您,我也體諒天下所有心繫子女的父母,可是,您看看,滿軍營裡,哪一個不是父母手中的寶,哪一個不是帶著父母無限的牽掛,背景離鄉,來到這裡,以自己的青春熱血灌注著軍人的光榮。”
司徒少南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媽,如果,每個軍人都為了體諒父母,而脫下下軍裝的話,那麼,我們的國家將如何?我們的小家,又將如何?您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新時代女性,不會理解不了這些吧?”
梁雲有些語塞,面對著女兒說的家國大義,自知說不過,她隨即話音一轉,又說:“保家衛國是男人的事,你是女人……”,
“軍營裡,只有軍人,沒有男人女人之分。”
司徒少南果斷的打斷了梁雲的話,將目光投向了窗外清澈的藍天,擲地有聲的說:“而且祖國需要我,軍隊需要我,我的兵也需要我,我是絕對不會離開這裡的。”
看著司徒少南不容動搖的神情,梁雲有些退讓卻又不容反駁的說:“好,就算你要當你的軍人,可是,軍人總不至於不讓結婚吧,你當兵,我不攔著,但是,這個婚,必須得結。”
結婚,對於司徒少南來說,不亞於讓她退役的敏感要求。
司徒少南煩躁的踱著步子,片刻後,她站到梁雲的身側,瀕臨祈求似語氣說:“媽,求您了,能不能不要再插手我的事了。”
梁雲滿目傷心的微微抬眼,側頭看向身旁高她一頭的司徒少南,胸膛因為氣極,劇烈地起伏著,她慢慢地轉過身子,不可置信的眸光,投射進司徒少南枯井般的深眸裡,半天才找回聲音,顫抖的指著她,就連聲音都在打顫的說:“你,好,好你個司徒少南,你現在是什麼參謀長,是大領導了是吧,連我這個當媽的都沒有資格管你了是吧,好,你等著,你別後悔。”說完,梁雲怒不可解的扭身離開了會見室,小跑著,出了軍營。
少頃,看著母親消瘦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司徒少南才頹然的跌坐在沙發上,把臉深深地埋進掌心裡。
每次都是以爭吵結束母女間的談話,自從進入部隊,母親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扒掉自己身上的軍裝。近幾年,她更是走上了逼婚一族的行列裡,不停的給自己物色結婚物件,而每一次都是以這樣的結果收尾,以前,她還可以躲在軍營裡,現在,就連最後的棲身之所都暴露了,真不敢想,以後的日子,怕是沒得安寧了。
想起手頭還有重要的工作,司徒少南起身準備離開,突然,她敏銳的察覺到了窗外的異動,狐疑的向窗邊靠去,猛地伸頭看向窗外,李讓等狂豹特種大隊的幾人正蹲在窗根底下偷聽,視線與見他們的隊長陰沉的目光交匯的瞬間,幾人心底突的一跳,還是李讓快速地反應過來,只見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指著頭頂清亮的天空,說:“咦,今天的月亮好大啊,”其他幾人這才反應過來,附和著說:“是啊,星星也很亮啊,”其中一個突然指著空中,驚呼道:“看,ufo,趕緊追啊!”幾人連忙奔著傳說的“ufo”追去,逃離了司徒少南犀利的眸光。
接下來的幾天裡,司徒少南帶領著狂豹特種大隊的一眾人等,開始了她最新制定的魔鬼訓練,連續幾天下來,所有人都要達到了體能的極限。又是一天的瘋狂訓練結束了,待士兵們都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宿舍後,司徒少南也回到了幹部宿舍。
洗去一身的疲憊,躺在床上,這些天,她一直在用超強度的訓練,麻痺自己煩亂的心緒,母親當天負氣離開,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她有好幾次拿起電話,想問問她,又怕她還沒消氣,思慮再三,她決定還是等再過幾天,集訓結束後,回家看看吧。
一晃,演習前的集訓終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