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少南無語的望著空蕩蕩的門口,淺淺的嘆了一口氣,此時又徒留下了一室的靜謐。
她轉身拿起水杯,喝了幾大口水,將口中不適的感覺沖淡。甜的盡頭是不能言明的酸澀,這種感覺讓她討厭。
坐回椅子上,看著眼前的喜糖,曾幾何時,她也渴望著,手捧喜糖,讓每個人與她一起分享她的喜悅。摩挲著沾染了自己淡淡體溫的鉑金靜鏈,末端那顆意義非凡的子彈掛墜,在三年前的一次任務中遺失了,這在她本就傷痕累累的心底又添了一抹揮之不去的遺憾。
深深地吸口氣,雙眼緊閉,靠在椅背上,試圖平復這煩亂的心緒。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辦公室空曠的靜謐。司徒少南瞬間張開雙目,拿起電話“喂”
【參謀長,有一位自稱是您母親的梁女士要求見您,您看……】
電話裡傳來了讓她頭疼的訊息。司徒少南揉了揉眉心,低喃著“她怎麼找到部隊來了。”一想到母親來的目的,她更是頭疼欲裂。
電話那頭,半天沒得到回應的衛兵疑惑的問道【參謀長?】
“帶她到接見室等我”,司徒少南說完,掛掉電話,整理了一下檔案,拿起軍帽戴上,深呼吸後,信步走出了辦公室。
部隊門口,司徒少南的母親,梁雲,在衛兵的引導下,第一次走進籠罩著神秘色彩的軍營。
湛藍的天空,幾朵細碎的雲緩緩飄動,一望無邊的訓練場上,幾個整齊劃一的佇列在烈日下跑著步,陣陣軍歌嘹亮迴盪,唱出了軍人的熱血。
還有一些打著赤膊計程車兵,在做著抗擊打訓練,當粗棍打下的瞬間,梁雲忍不住為那些年輕的男孩兒感到一陣心疼,還有很多頂著烈日,體能訓練的,真真一副激情澎湃的熱血軍容,看了一圈,都是清一色的男兵。想到女兒這些年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裡生活,梁雲不自覺得皺起眉頭,心底更是堅定了讓女兒趕緊退役結婚的念頭。
梁雲跟著衛兵進了一座三層小樓裡,在一樓拐角處,衛兵開啟一個房間的門,轉身對她說:“女士,您就在這裡等我們參謀長,她馬上就到。”
屋裡的擺設很簡單,一排黑皮沙發,一個木製茶几,另一側是一臺飲水機,還有一些密封的一次性紙杯。
衛兵走到飲水機那裡,開啟密封的紙杯,接了一杯水,放到了茶几上,說“您先喝點水。”梁雲雖然心情壓抑,但還是禮貌性的點點頭,拿起杯子泯了一口。此時,一陣節奏穩健的腳步聲停在了門口,看到來人,梁雲一時有些怔愣。
衛兵忙立定,向來人司徒少南打著敬禮,:“敬禮,參謀長好。”
司徒少南看著衛兵點點頭,說:“嗯,你先回去吧。”
“是”,衛兵出門時也將房門給她們帶上了。
司徒少南看向母親梁雲,一年不見,臉上好像有了些許歲月的痕跡。梁雲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到一年不見的女兒面前,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司徒少南率先開口,問:“媽,你怎麼找來了?”
她一貫的淡漠語氣,讓梁雲眉頭一緊,有些氣惱得說:“你一年多都不回家,連個電話都不打,我沒辦法,託了好些關係才打聽到你。你倒好,不問問家裡的情況,到先質問起我來了,司徒少南,我不是你手底下的兵。”
梁雲氣呼呼的做到沙發上,抹起了眼淚。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五年前,女兒執行任務重傷回來後,整個人性情大變,變得對什麼人,什麼事都冷漠淡然,彷彿沒有任何事情能激起她心底的漣漪,全身心的撲到部隊裡,幾次徘徊在生死的邊緣。勸她退役回家,找個好男人嫁了,可一番爭吵後,居然一年多不和家裡聯絡,自己好不容易打聽到她所在部隊的位置,沒想到居然離北寧市不過一天的路程。這才見面,也不關心一下她這個當媽的,還用那種語氣和自己說話,梁雲此時心裡更是鬱結氣悶。
☆、第二章逼婚進行時(二)
看著母親的淚水,司徒少南沉重的低嘆,“媽,對不起。”她儘量放柔了語氣,坐到母親身旁,安撫被自己傷了的母親。
梁雲拭去眼角的淚痕,抓著司徒少南的手,摩挲著手掌堅硬的繭子,語氣透著滿滿得心疼,說:“少南,當初你揹著我和你爸,偷偷報考軍校,我們都默許了,隨後你進入軍隊,我們也沒說什麼,你有一顆不輸男兒的心,這媽都知道。本以為太平歲月,當一名普通的軍人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我和你爸也沒有阻止你,可是,自從五年前,被部隊通知,你因為任務重傷病危時,我和你爸真的覺得天都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