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提醒著他這片看似平靜的深紅色荊棘海中已經有了很多他不想見到但很快就要面對的改變。
他平時守禮拘謹,在很多人眼中都是異常婆婆媽媽,做事猶豫之人,然而白羊洞任何熟悉他的師長都十分清楚他也是和丁寧一樣極為聰慧之徒。
他也從一開始就看出溪水太過死寂,蘊含著太多危險,所以才選擇直接在荊棘叢中闢路前行,同時他又從這關並沒有加以時間限制,推斷出即便再過謹慎,即便再隱匿蹤跡小心翼翼的透過此間,都絕對會有可能的東西找上來,所以他一直保持著極快的速度穿行在這片荊棘海中。
只是這片荊棘海實在太大,且有法陣籠罩,讓他極難準確的掌握筆直前行的線路,到這時為止,他雖然還沒有直接遭遇什麼危險,但是他眼中的那些青色殿宇還很遙遠,而周圍四周的曠野裡,已經到處有可怕的異變在生成。
他直覺應該有選生已經被淘汰。
同時他直覺那些可怕的東西已經開始捕獵一般搜尋像他這樣的選生。
感知著四周曠野裡傳來的那些可怕的動靜,張儀看著自己即便是不用力也在和非常年邁的老年人一樣不斷髮抖的雙手,他深吸了一口氣,沉默了片刻,然後做出了第一個讓崖上各修行地的大多數師長都根本不曾想到的舉動。
他用手中的長劍清理出了一個足夠人躺倒的空間,用手中長劍將地面拍實,將水汽蒸乾,將地面變成很堅硬的乾土地,然後躺了下來,揉捏了自己最為痠痛的右臂片刻,然後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他這是什麼意思?”
“就算真累得不成,在這種境地,怎麼能睡得下去?”
“難道他對這些異蟲的動靜絲毫沒有察覺?”
一些修行地的師長起先不明他在做什麼,最終確定他已經很快陷入了熟睡之後,有數人忍不住發出了難以理解的驚呼聲。
“很大膽。”
在崖頂一側,有一聲非常溫和,聽起人便讓人覺得春風拂面,很舒服的聲音響起。
發出這聲音之人,身穿淡黃色朝服的黃真衛有些感慨的輕輕搖了搖頭,“真的很大膽。”
他在長陵的身份極為尊貴,能夠站在他附近的人自然極少。
只是所有聽到他這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