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愈烈之勢。
求生,這是人的本能。就算被感情傷的要死要活。總說要不然死了得了,可沒有人會真的願意死。最起碼我不願意。
真的難受到感覺自己隨時都會死掉。我掙扎著拿起手機給許一凡打了通電話。
後來許一凡跟李竺柯趕來的時候,他說聽我在電話裡面的聲音,還以為我是孤魂野鬼。
李竺柯幫我換了衣服。我不撒謊。我真的連胳膊都抬不起來。許一凡揹著我下的樓。然後打車去醫院打針看病。
醫生給我量了體溫,都三十九度四了。差點燒成肺炎。我三天除了喝水和吃藥之外,滴米未進。所以醫生不敢給我打刺激胃的藥,讓我住院接受治療。
我昏昏沉沉的睡過去,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右手掛著輸液瓶,李竺柯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在看手機。
微眯著視線,我張開嘴,動了一下之後,這才很低的聲音叫道:“竺柯……”
我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被踩到脖頸的鴨子發出來的,又扁又低。李竺柯抬頭向我這邊看來,見我睜開眼睛,她趕緊起身走過來。
“子衿,你醒了。”
我口很乾,想咽口水卻發現沒有口水好咽。
李竺柯心細,她看出來之後馬上遞了個插吸管的瓶子給我。我就著吸管往裡吸,在吞嚥的時候,嗓子幾乎疼得我皺起眉頭來。
李竺柯眼帶擔憂的看著我,說:“子衿,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覺的功夫。
很渴,可是嗓子實在是太疼了,那感覺像是小時候扁桃體發炎,雖然長大後我最起碼有七八年沒這麼疼過。
嘴裡面潤了一下之後,我低聲道:“你老公呢?”
李竺柯說:“醫生讓你醒來之後喝點粥,不能光靠葡萄糖頂著,他出去給你買吃的去了。”
我輕輕眨著睫毛,因為生病連眼珠子都在發脹似的疼。
李竺柯拉了個椅子坐在我旁邊,她看著我道:“子衿,是不是你男朋友那邊的事兒?”
她問的小心翼翼,帶著試探。
我說:“沒事……”
其實是一言難盡。我在家挺屍一樣的躺了三天,紀貫新一個電話一條短訊都沒有,我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我只知道他在生氣中。
李竺柯說:“你別怪一凡告訴我,他說看見你男朋友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照片。子衿,這事兒你得好好想一想,有錢長得帥固然好,但你跟他在一起,到底開不開心?放不放心?還有你生病住院,他是不知道還是不過問?”
我很低的聲音回她:“照片的事,我相信他不會的。”
我當時只是生氣紀貫新騙我,至於他跟周夢怡之間,別說我還真不相信。
李竺柯不懂我為何如此篤定,她只是蹙眉,心急的說:“戀愛中的女人總是盲目的,他說什麼你都相信。這事兒在我們旁觀者眼中就是赤AA裸裸的欺騙,只有你還傻的相信他。”
我微垂著視線,因為每說一句話勢必要用到嗓子,而嗓子太疼,所以我珍惜自己的每一句話,有時候不想解釋就不說了。
李竺柯以為我被她說的心情不好,她直言道:“子衿,看你平時挺爽朗一人,我是不想看你吃虧。”
我努力勾起唇角,微笑著回她:“我知道。”
李竺柯說:“你給你男朋友打個電話吧,你都這樣了,他怎麼能不來看你呢?”
這兩天生病不舒服,每天都昏昏沉沉的,不過身體不好反倒讓我心裡平衡了一些,也想通了一些事。
做人不能太想當然,我覺得我沒事,就必須要所有人都相信我沒事,哪兒有這麼強硬的規定?
也許,我對紀貫新的要求太苛刻了,我總希望他無條件的相信我。
我應該站在紀貫新那頭想一想,他本就討厭駱向東,而我又偏偏要跟駱向東和他身邊的人牽扯在一起,如果我是紀貫新,我也會不開心。
如此想著,我決定跟紀貫新道個歉,所以讓李竺柯幫我把手機拿過來。
李竺柯說:“開外音,我想聽聽你男朋友的聲音,一凡說你男朋友鑽石級高富帥,就連聲音都超好聽。”
我淡笑,撥通紀貫新的號碼之後,開了外音。
嘟嘟嘟嘟的連線聲響起,我有點緊張也有點小期待,等著紀貫新低沉好聽的聲音傳來。
可讓我心下詫異的是,電話接通,裡面傳來的不是男聲卻是女聲。
“喂?”不是那種普通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