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發現她是啞子的。”
“真要如此?”大夥兒顯得相當惶恐。
“要不還能如何?”
殿上的悠揚樂音和殿外的無聲沉默形成強烈的對比,水無痕再不濟也猜得到事情到底是轉變成什麼境地了。只是他思不透啊!他是個舞郎,又用不著開口,誰會猜得到他扮啞子,他們到底是在怕什麼?
水無痕搖了搖頭,想嘆氣卻又不敢嘆出聲音,只好腳下輕蹬,側身飛過將他團團圍住的教坊使們,幾乎足不點地以翩翩彩蝶般竄進殿裡。
“你在做啥子?”
後頭的一千教坊使錯愕地驚喊著,卻見他已經進殿,一干人只得狼狽地奔到殿堂前,淌著冷汗等著皇上賜死……
啐,怕什麼?水無痕在心底輕喊著。
一躍進殿中,他在眾人的譁然聲中翩翩落地,輕撩淺藕色的薄紗帔子遮住自個兒的容顏,魅眼巡著殿上的眾人,見坐在殿中正位的黃袍人,不禁勾出攝魂的魅笑,透過帳子隱隱浮現,殿上隨即傳來陣陣的抽氣聲。
水無痕妖嬈勾魂地淺淺一蹲身,隨即揚起身上的帔子,聽著不曾停 過的樂音,如柳似絮地在殿上飛舞起來,婉轉處不見女子的纖柔,卻多了一份神秘,扭轉之處不見女子的娉婷,卻又多了一份凌厲。
耍弄在手中的帔子像是有生命似地飄揚,佩帶在身上的琳琅鎖片敲擊出清脆的樂音。他在殿前猶如天仙般地跳躍踢踏,掛在美顏上的笑容更在霎時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眾人屏氣凝神,連呼吸都忘了似地直盯著眼前不知從何竄出,美得不可方物的美人,甚至至一曲終了亦無人回神。
水無痕微蹙起眉環視著眾人,不解為何在舞了一曲之後,自個兒卻得不到半點讚賞,甚至是掌聲。
為了進宮,他特地學了幾支女子表演的舞蹈,難不成是他學差了?
不可能啊,倘若他跳得不好,早被師父打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