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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好!”張連長高興的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說班長回報的好,還是說他槍打得好。他揹著手圍著藍軍轉了幾圈問道:“你的名字,所屬部隊?”

“陣亡”的藍軍是武登屹班裡的新兵,被一大群紅軍圍著,而且還有一個和劉新年一樣大的官盯著他看,雖然緊張的一個勁兒的眨眼但就是不吭聲。

“問你話呢!”一名班長看見連長在對他擠眼,突然大吼一聲繼續施加心理壓力,新兵被嚇得渾身一顫眼睛眨得更頻繁了。張連長裝出不高興的樣子呵斥道:“三班長,你吼什麼吼?”

他湊到新兵面前和顏悅色的說:“小同志,告訴我,你的部隊番號、名字好不好?”

班長、連長配合默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終於讓緊張萬分的新兵放鬆下來開口說話了:“報、報、報告首長同志,我是藍軍!”

“你是藍軍哪一部分啊?”連長更加和顏悅色了。

“報、報告首長同志,我們副班長說我已經陣亡了,死人不能說話!”新兵見連長的臉上已經變了顏色,戰戰兢兢的接著說道:“我們副班長還說了,你們要是逼著我說,到了導演部就報告首長……”

張連長火了:“三班長,把這具”屍體“給我拖到導演部去!”

鴻飛他們聽見“陣亡”新兵喊叫聲,就像被槍刺通了屁股,再次加快奔跑速度拼盡全力利用山褶的掩護衝上山頂,趴在草叢裡喘息著觀察地形。

眼前地形開闊,遠處倒是山影連綿,但是距離至少也有二十公里,四個人就是長上八條兔子腿短時間內也跑不過去。

“那裡!”鴻飛順著司馬的手指方向看去,大約八百米外有一條長蛇般曲折蜿蜒的河道。

“衝過去!這是唯一逃離追擊的途徑!”鴻飛咬牙站起來緊緊腰帶:“衝坡,跑過去就是勝利!”

三分鐘後,四個人跑完八百米的距離,到達目的地。這條河河道寬闊,但河水幾近乾枯,只剩下礫石密佈的河床中間有一道涓涓細流。鴻飛趴在河沿上向身後看了一眼,見紅軍還沒有上來,這才放鬆下來拼命的做著深呼吸,等缺氧的大腦停止抗議以後,他指著北方說:“我們走這邊!”

“回去呀!”武登屹欣喜的問道。

“回不去了,我們捅了馬蜂窩,想平安回去不可能了!”司馬抬頭向四周觀察了一通:“估計紅軍的裝甲車快出來了!”

武登屹抬頭看看空曠的草原和背後遠遠的山影,沮喪的說道:“完了,處分是鐵定捱上了!”

“那是以後的事兒,現在必須想辦法躲過搜尋,要是被抓住了才是鐵定挨處分的事兒!”鴻飛順著河床彎腰向北跑去,邊跑邊囑咐武登屹:“踩著石頭走,不要留下腳印!”

四個人順著河道一通狂奔,忽然聽見正面遠遠傳來裝甲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司馬三步並作兩步竄到河沿上偷偷的一探頭,立刻跑回來低聲說道:“壞了,正面是有步兵伴隨的裝甲車,側翼的徒步紅軍也上來了!”

沒想到紅軍裝甲車上來的這麼快,鴻飛也懵了,如果脫離河床不用說紅軍就是裝甲車上的重機槍就能輕輕鬆鬆的把他們打冒煙,留在河床裡也不是辦法,過不上幾分鐘也會被圍上來的紅軍消滅掉。

“拼了,打掉一個算一個!上次我們玩大發了,這次說什麼也不能投降了!”鴻飛一指河套的突出部:“那裡能同時看到兩面!”

鴻飛其實是在瞎指揮。河套的突出部的確能同時看到兩面,但也同時受到兩面的火力打擊,如果紅軍再迂迴一下,他們將四面受敵。但四個人都在發懵,想也沒想機械的飛奔過去,並且做好了以“死”相拼的準備。

接近河套突出部,跑在前面的鴻飛首先傻了眼。突出部的河沿已經被牧民們挖成平緩的坡道,河床上的礫石被飲水的牛、羊群踩進鬆軟的地面,河床變成了一個爛泥塘,根本無法建立陣地。

裝甲車的轟鳴聲越來越近,鴻飛急出一腦門子的汗。他突然看見,生長在坡道邊的河沿上下的青草異常茂盛,這是牧民故意留下保護河堤,防止被雨水沖塌後缺口無限的擴大,不由心頭大喜:“我們去那裡隱蔽!”

裝甲車的轟鳴聲似乎已經到了頭頂上,四個人毫不猶豫的衝進草叢背靠河堤面向河床的隱蔽起來。紅軍的一輛裝甲車停在坡道的邊上,約一個班的紅軍跳下車準備兵分兩路,沿河道向南北兩個方向搜尋。一名上等兵急匆匆的跑下坡道立刻踩了兩腳爛泥,他看看腳邊殘存的褐色水窪裡漂浮的牛羊糞便,向後擺擺手示意戰友暫時不要下來,踩著爛泥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