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心裡的擂鼓敲得地動山搖。
“你別……別這樣……我……”
顧臻挑眉,“你只喜歡我的人?卻不喜歡我的身體?”
方哲咬唇,痛苦地搖頭,“不……”
顧臻的聲線更加低沉,似乎要穿透到方哲的心裡,“還是說……你把我當成女人了?”
方哲簡直要哭了。
顧臻又把這方哲的下巴,強迫他面對自己。
“沒有柔軟的乳*房,沒有纖細的腰,沒有嬌俏的臀,而且,還有這個……面對這些,你會有快感?還是嘔意?”
方哲顫抖地開口:“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啊……”
顧臻怔了一下,眯起眼笑了。
“那好……那你抱我。”顧臻用兩條手臂圈住方哲的脖子,投懷送抱。
沐浴完的溫度包圍了方哲,男人細膩的面板蹭在方哲的頸間,方哲腦中一炸,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伸手推開了懷裡的人。
方哲喘著粗氣,看站在面前一臉冷笑的男人,全身在顫抖,不知該如何再面對他,錯亂之間,抓起沙發上的包慌亂地奪門而逃。
看著男孩驚恐的臉消失在楠木大門後面,顧臻臉上的冷笑淡了,眼中的淡漠卻蒙上了一層落寞。
他緩緩在沙發上坐下,不顧頭上的水滴一滴滴掉落在身上、沙發上。
“說什麼喜歡……果然還是這樣。”
夜深了,下雨了,雨水瓢潑,行人匆匆。
街燈在雨中瑩瑩發亮,燈光下幾隻瀕死的蛾子拼命地撞擊在燈罩上。
飛蟲嚮往陽光,卻被無熱無情的燈光蠱惑。
被迷亂心境。
永劫不復。
方哲看著落雨激起水霧,在地上瀰漫成一團團霧濛濛的花。
許久許久,直到路人盡散,商店打烊,唯有清冷的雨水仍舊陪伴。
雨水的陪伴,冰冷,清寒。
作者有話要說:
☆、據說面對流氓最好的辦法是比他更流氓?錯,是潑硫酸
顧臻以為方哲不會再來了,那個正義感滿滿的毛頭小子似乎要從他生命中消失了。
顧臻迴歸到屬於他自己的生活中去:飯盒味瀰漫的屋子、黑漆漆不透光的房間、到處亂扔的衣服、櫃子裡滿滿當當的泡麵、日夜顛倒的工作。
如果他某一天突然猝死在家,他作為當事人,絕對不會感到奇怪。
這天,顧臻一如平常穿著睡袍頭髮凌亂地坐在黑暗中對著發熒光的螢幕碼字,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