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上很多。
“……”他披上衣服,輕咳了一聲,道,“可覺得餓了?”
我扶著柺杖坐在桌旁,點點頭,道:“餓的很。先生,沒有吃的怎麼辦?”
他去打了水來,把水盆端到我面前,讓我洗手,一邊道:“有是有的。不過都是一些乾糧,怕你吃不慣。”
我道:“沒有關係的。”
他去把水倒了,然後開啟一邊的櫥窗,一邊忙碌,一邊道:“今個兒我出去看過,這裡朝東走幾里,有個小村子。幸好身上的銀子沒有被水沖走,我去向他們買了點軟面,讓村婦做成鬆軟的糕點給你帶回來了。你先吃一點,明天再想別的辦法。”
我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道:“好。其實吃乾糧也沒有關係。”心裡是感動的,我還記得在他家院子裡的時候,他對廚事的那個笨拙的樣子。沒想到這下卻這樣細心。
說是糕點,其實不過是農家的一些軟饃饃。我就著清水吃了,他則吃那個白白的不知道什麼乾糧。然後我覺得有些愛睏,便打著哈欠道:“先生,休息吧。”
孫思文笨手笨腳地收拾了桌子,看了我一眼,道:“你先莫急。我今天在那村子裡走了一圈兒,已經和他們談妥,明天我就帶你過去。我對他們說我們是一對落難的兄妹,被水衝來這裡的。”
我一愣,道:“你為何不說我們是夫妻?”
他徹底怔住。
我耐心地解釋給他聽:“你要知道,我怎麼說也是個小姑娘,說我已經嫁了人,比起我還是待字閨中,是要方便很多的。”
他想了想,道:“你可以說你是個寡婦。”
“……”
他道:“到時候,我可以在村子裡給他們看看病。等你的傷好了,我們再想辦法回去。”
我仔細考量一番,道:“也只能如此了。”
於是我拄著柺杖,慢慢地走回了裡屋去。這個床褥很硬,而且下午睡了太久,我有點睡不著。趴了大半天,心中有些煩躁。
待到半夜,還沒有睡著,不禁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