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躲著追悼會正中,那張遺照的正對的方向。
紀震發現他了,叫著孫啟同,兩人一前一後,站到了大兵的面前,此時的大兵像變了一個人,精神萎靡,頭髮散亂,他無助地蹲在一叢冬青的後面,像做賊被抓一樣,惶然起身。
“怎麼累成這樣啊?昨晚不是查到鄒軍,很早就結束了?”紀震關切地問。
“沒事,我睡了一會兒……鄒軍提供的也是文英蘭的訊息,沒有什麼價值。”大兵道。
紀震想到這茬,小聲道著:“文英蘭的家裡已經申請搜查了,提取到了生物證據也送去鑑證。”
“沒用,不會是她。”大兵搖頭道。
可能這確實是正確答案,路路跡像能看得出來,那位燴麵西施成為第四個劫匪的可能性真不大,紀震幽幽嘆了一口氣,孫啟同一直盯著大兵,他此時伸著手,給大兵整整領子,關切問著:“我當時真該派人把你抓回來,本來覺得你已經心灰意懶了,可沒想到,你比原來更上心了。”
“可惜沒有重來的機會,如果有,我更想回到更早,沒有當警察之前。”大兵疲憊地一笑道。
“因為回不去,所以,我們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孫啟同回頭看了眼,那張已成遺照的故人,他再回頭,老眼淚盈,唏噓一聲道:“你走吧,不要讓這事幹擾你的思路,家屬快來了,我們誰也不想這位執法殉職的戰友身後,還有罪犯在法外逍遙,那些事留給你了。”
“嗯。”大兵點點頭,他低著頭,像是抽泣,背對著昔日的上級,兩肩一直在聳,像在掩面而泣。
走了,那麼踽踽獨行,紀震有點心酸地道著:“老孫,我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這個時候攆著他去幹活。”
“那是放下悲傷最好的方式,你不會希望他和這些場面上的一樣,除了哭一把鼻子,什麼事也做不了吧?”孫啟同道,他的臉色鐵青,心腸似乎也像鐵一樣硬,昔日津門來的數位同行,也被他派到了協查上。
“你是對的,可有時候對得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