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出人來的……我說我隨時可以見,你信麼?”大兵故弄玄虛道著。
王特搖搖頭道:“對不起,我真聽不懂你們城裡人說話。”
“是嗎,那你只聽七伯的話?”大兵突來一問。
王特又是一呃,來待悠悠喝杯茶又被噎住了,他鄂然瞪著大兵,這個人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了。
蒙對了,看來這個所謂的“七伯”影響力是相當大的。
僅愣了一個剎那,王特便恢復正常了,笑笑看著大兵道著:“我打賭,你根本不認識七伯。”
“不用打賭,我確實不認識,不過我知道的是,這次七伯可撈不出魁五來,誰也救不了他。”大兵悠悠道著,算計著這些人之間複雜的關係,他慢慢吞吞地道著:“救不了他,就會有很多麻煩啊,比如,高宏兵的事……”
王特的臉色微變,不舒服地,下意識地吸氣,這可是心虛了,他大低眼,看著他的小指抖了幾抖,又加著砝碼道著:“所以,魁五託您的事,我覺得還是快點辦利索了,省得夜長夢多……至於我們,無所謂,打上幾回交道,您就明白我的為人了。”
“好,那我該送客了吧,車會給你們,自己走,不送。”王特臉色冷了。
大兵起身提醒了句:“別忘了,答應我的貨得給啊。”
“好啊,說不定山上那個礦口會有偷採的,可以給你幾個樣品,這兒的規矩是入門十萬,錢貨兩訖。”王特鬆口了,不過大兵估計,應該是把兩人當冤大頭了。
“錢我沒有,貨我會拿點樣品。我不會跟你客氣的。”大兵很拽地道。
“好啊,那你試試?”王特笑了。
“是你在試我,我相信你一定會給的,七伯的膽子比麻雀還小,跟著他能發多大財啊,俗話說一個好漢三個幫,你也該自己找條路了……魁五真要摺進去,萬一他覺得有點冤,你說會不會拉個做伴的?呵呵,回見,我們和昨天一樣,在村口等著,只等半個小時,您看著辦。”
大兵招招手,帶著張如鵬,大搖大擺下樓了,在一干虎視眈眈的刁民圍觀中,大大方方地步行出了飯店,往昨天逃跑的方向等著了。
“什麼意思?唬住了?”張如鵬心虛地問。
“應該差不多吧,魁五知道他的黑事,他不敢不信。”大兵道。
“那你就別亂說七伯了,都不認識,沒準這老狐狸早聽出你的破綻,可別尼馬又報警啊。”張如鵬鬱悶道,當警察的怕被警察抓,這叫什麼事啊。
“我感覺的嘛,應該錯不了,這東西肯定有,這麼多年都沒被發現,而且舉報都被清理了,那這個人應該相當謹慎小心,可一謹慎小心,就意味著要相當地剋制,一克制,那錢肯定填不飽下面人的胃口……所以我說七伯膽小嘛,看他的反應應該沒錯。”大兵猶豫地道,那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很微妙,就像曾經在鑫眾那個團伙裡,自己的成員之間也有著很多勾心鬥角,而這位掌握貨源的,肯定永遠不會滿足,他靈光一現道著:“讓他犯錯,讓他一錯再錯,馬腳就出來了……對,慄勇軍是個絕對好的餌,就不致命,肯定讓他們很頭疼。”
“別瞎擺活,我看沒動靜啊,你可牛逼裝成二逼吧啊。”張如鵬輕聲道著,不時地回頭看。
“反正都二逼過一回了,大不了再撒丫子往回跑。”大兵笑著道。
看來不騙倒是不罷休了,可張如鵬卻理解成他根本沒把握了,他鄭重問著:“到底行不行?我怎麼覺得你和以前差遠了,飄得厲害,一點都不實在了。”
“人是會變的嘛,都像你只長肌肉都無趣……喲,有戲了。”大兵聽到了越野車我吼聲,張如鵬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眼睛光滯住了,果真誑來的那輛越野JEEP正吼著向他們開來,兩人站定了,等著那車泊到了身邊,一位不認識的當地人拍門下車,一言未發地走了,兩人登車,大兵驅車加速前行,而張如鵬早趴後座了,讓他驚訝的事都在車後了。
七八個髒兮兮的編織袋,他興奮地刨了一把,不過接下來就成睜眼瞎了,粉狀的、塊狀的、淺灰深灰色的、米黃色的,像隨隨便便從那撮了堆帶著石頭蛋蛋的土坷垃一樣,讓張如鵬納悶了:“這是不是稀土啊?”
“應該是吧。”大兵瞟了眼,不確定地道。
“你裝什麼有文化,你丫根本不認識。”張如鵬挖苦道。
“沒必要騙咱們,就沒當自己人,肯定也不是外人。要有個肯出大價錢的,我就不信他不動心。”大兵道。
張如鵬回身坐前面了,有點懷疑地問著:“這麼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