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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部分

他醒來,鼬抱著他,他痛苦,鼬安慰著他。鼬怕他著涼,給他加了厚厚的被子,鼬怕他餓了,給他煮了好幾次粥,鼬害怕他難過,將月讀之眼重新穿好又要給他……而在這之後,他給鼬的是寫了分手的紙條……鳴人心裡有很深的負罪感,更有著難以掩飾的痛楚。

但是他別無選擇。儘管和鼬分手這個決定幾乎讓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痛苦地死去,但是隻要想到將來寧次很可能會將他們之間發生的一切都公佈在鼬的面前,讓鼬和他都無地自容,他就覺得與其那時候給鼬傷害,把自己的醜陋完全展現給他看,倒不如現在就分開,對他好。而且,他的查克拉穴道被封了,完全成了廢人一個,又不能說話,幾乎更是成了啞巴。身體時不時出毛病,連基本的雜活都幹不了。一無是處,完全的拖累而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房間裡安靜地幾乎能聽見針掉落的聲音。鳴人見鼬半晌不回答,心裡的愧疚和痛苦越發深了起來,於是他又拿起一張紙,猶豫了幾秒,寫道:

【我是認真的。】

又看到這個字條,鼬更加沉默,鳴人見鼬一言不發,忍著心裡的痛苦,顫抖著手還要寫什麼,可是他才寫了兩個字,鼬突然就開口了:“為什麼突然做這樣的決定?”

鳴人聽見鼬平靜的語氣,心裡一愣,隨後猶豫幾秒,寫到

【我覺得我們…不太合適。】

鼬看著這些字,眼裡神色微妙,隨後過了好幾秒後又問:“以前,你不是覺得很合適麼,為什麼現在突然覺得不合適了?”

鳴人聽見鼬這樣問自己,也想不出好的理由來。躊躇半晌,寫道:

【沒有為什麼。】

寫到這,鳴人突然覺得有點侷促,他不自覺地看了鼬一眼,猶豫很久,顫抖地寫道

【我以前和你說的那些,喜歡什麼的話,你就當做沒有聽過好了。在一起什麼的都是我胡說的,房子,家,這些也都是我胡說的,我沒有認真。鼬你不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不值得的。我自己的事情以後自己處理,不會有問題。】

這話讓鼬慢慢地閉起眼睛,也讓鳴人心裡痛起來。但是他很快地翻身,背對著他躺下,不再多說什麼。

時間分秒過去,很煎熬,房間再次安靜下來。鳴人能感覺到背後那一直注視自己的視線,但是他在被窩裡偷偷地抹去眼角的眼淚,只是乾等著,等他的答覆。

分開,其實他心裡並沒有想過。但是分開,又成了他唯一的解脫。

或許這不是解脫,但是那些噩夢已經讓他無法承受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何時會崩潰,也不想他再揹著自己這樣一個包袱。他決定至少只要自己揹著這一切就好。

當然,這些是在鳴人心裡所想的,鼬無法聽到。但是他看著這幾句深深擊打著他的心的話,又看著鳴人的背影,一閉眼,隨後站起身,將粥端起來,道:“我去熱一下粥,剛才還煮了雞湯,要是喝不了粥喝點雞湯也好。”

話到這裡,鳴人一怔,而鼬站起身,居然一句話也沒有再說就走向門口。鳴人看見,從被窩裡出來,看著鼬的背影,嘴裡不自覺地張開還要說什麼,但是鼬卻並沒有理會他那還想說起剛才那事情的眼神,只是看著他,翹起嘴角道:“我很快就回來。不要亂跑。把被子蓋好。”

說完這句話,鼬出了門,鳴人坐在床上,怔怔地。他側頭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月讀之眼和戒指,眼裡失落下去。

鼬一言不發是什麼意思?是預設還是拒絕?

鳴人這麼想著,突然意識到,鼬避而不談,不和自己討論這個問題,大約就是拒絕了。

他一直如此含蓄。也許想到問題挑明白了說會更難處理,又或者想到這個問題現在不適合談,更或者想到這個問題不管談不談都會傷害到兩人,他選擇了迴避。

這是聰明的做法,也是鼬體貼鳴人愛護鳴人的一種方式,而鳴人感覺到,突然越發痛心起來。

鼬打算從此開始接受他一切可能出現的,這樣傷人的舉動了麼?但是這又有什麼意義?

如果在他的心裡,還存在著萬分之一的既能承受過去的一切,又能夠愛鼬、安然地享受他的關心和愛護的辦法,他就絕對不會想到和鼬分手,但是現在,他遭受到了那樣一場浩劫,將他整個人幾乎完全清空。他飽受了一頓屈辱,幾乎被徹底擊垮。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因此喪失自己,發生可怕的變化,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會不會再做偏激的舉動,給人帶來麻煩,所以這又讓他怎麼敢去繼續愛鼬,怎麼敢去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地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