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蜷,膝蓋踢到他小腹。
“啊!”只聽得蘇林一聲慘叫,全身軟軟地趴在我身上,捂著自己肚子,“你真的夠了。”
“你的錯!你弄太大聲了!”我蠻橫狡辯道。
“是你說要的!”他回我道。
“做還不是可以小聲的做!”我也朝他瞪眼睛。
“做個愛管這麼多你麻不麻煩!”蘇林不耐煩道。
“哦。”我道。
“臥槽你敢不敢別這樣!”他一心急也被我帶得用普通話。
“我就這樣了怎麼了吧!老子就是不做了!”我把他從身上推開。
蘇林披著被子坐起怒視我,我也從床上蹭起,手忙腳亂扣上睡衣,知道自己理虧不敢直視他眼睛。
做AI這種事情是很微妙的,對於青春期來說,是一顆想嘗試但無法嘗試的禁果。少年無比希望得到它,但它總歸叫人有些害怕。
“老子真的遇得到你哦!”蘇林埋怨我,自己裹著被子在我身邊躺下,賭氣似的縮成一團,甕聲甕氣道:“害得老子準備楞個久。”
“嗯?”在那一刻我只剩下腦子在飛速運作,準備?準備什麼?後面?他想讓我上他?他想當0?他剛剛洗澡就是去準備?我拉他被子道:“你,那個,本來是想當0?”
蘇林不回答,我便攀到他身上,把他掩頭上的被子扯下半截,只見他側臉通紅。
“當0超級痛的。”我抱著他道。
“你就是因為這個不跟我做?”他反問我。
“不,也不是。”我把頭靠在他肩上,道:“主要是……你剛剛,看起來特別……飢渴。”
蘇林沉默了,我敢保證他當時正非常努力地抑制著打我的衝動。
我鑽進被窩裡,摟著他道:“下次再說吧,嗯……我當0。”
他轉過身,也環著我,將我頭按在他頸窩裡,自己則用下巴抵在我頭上,道:“算了,你撒子時候想做我們再做。”
“嗯。”我懶懶應道,在蘇林懷中又是深深睏意襲來,他的擁抱和話語,比任何東西都要柔軟,又比任何東西都要可靠窩心。
我睡得迷迷糊糊,感覺蘇林轉身關了燈,又轉回來抱著我。臉上癢癢的,蘇林的溫度和粗糙的手掌,指尖因撥絃而生起的硬硬的老繭在我臉頰上輕蹭,我刻意壓抑著自己的呼吸,心臟一點不安分。
他靠我更近,手指伸進我髮間,蘇林身上那獨特而溫暖的味道便鑽進我鼻子。他低頭輕吻我嘴,吻吻我鼻尖,繼而又在我額上輕啄出聲,悄聲說道‘晚安’。
我多想就這樣在他懷裡一睡不起。
事實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他殘暴的睡相壓得喘不過氣來,差點就真的如我所願一睡不起。
我把他踢開,到洗手間洗漱,幾分鐘後他半閉著眼睛,晃晃悠悠蹭到我身後,下巴抵我肩上,樹懶一般貼我背上。我毫不抗拒地淡定洗漱完畢,拉著腰間的手轉過身在他嘴上輕啄一口,道:“你再礙著我就閹了你。”
“但是沒辦法不愛——著你呀。”他眼睛都沒睜開,傻笑著說,又湊上來。
我:。。。。。。
蘇林有睡不完的覺,從高三開始,他上課睡,下課睡,晚上睡,中午對他來說更是睡覺的好時機。在麗江那無人約束的七天裡,他更是睡得不亦樂乎。
第一天的完全甦醒,是當他騎在黑棕色的馬上的時候。那時我的小腿已經被路過的草叢割出無數條若有若無又癢得讓人想撓的血印子,太陽就在我們頭頂,曬得人睜不開眼睛,額頭和後頸一陣陣發燙,手臂就要掉皮似的刺痛。
蘇林的馬跟在隊伍最後,我在他前面,正拉住身下的馬阻止它吃草,就聽他叫‘么兒’。我回頭望他,只見他擦擦嘴角。
“夢口水?”我嘲他道。
“我們走了好久了喲?”他迷茫環顧四周,問我道。
“去的路走了三分之二。”我偏頭躲開伸出的樹枝。
“我們去哪點?”他又問。
“我也不知道。”我弓著背,疲憊道。
“以後誒?我們以後去哪點?”蘇林追問,咄咄逼人且毫無邏輯。
“什麼以後?”我沒聽懂,不解風情地反問他。
“就是今天過後,明天過後,後天過後,大後天過後,幾個月幾年幾十年,等等等等之後。”他嘟囔著道。
“哈哈哈。”我仰著頭笑他,道:“我覺得你思維真的很跳躍,其獨特的思維方式讓人難以琢磨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