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意!
營寨內的南越軍終於驚醒了,敞開的草屋內瞬間湧出無數睡眼惺忪、一臉愕然地南越軍士。有的衣衫不整,有的赤手空拳。根本沒有任何紀律性和陣勢可言。
賓士的秦軍騎陣沒有給南越軍反應地機會,黑色的洪流席地捲來,一陣青色的寒光當空斬下,半空中鮮光狂噴。人頭滾滾!
殺,肆意的屠殺,青芒亂閃,鮮血四濺。狂突亂闖的秦軍騎陣像是一堵無堅不摧的巨大海嘯一樣,所過之處所有擋在身前的物體全被無情地碾得粉碎!南越軍的抵抗顯得是那樣的無助和脆弱,和強大的秦軍騎陣稍一接觸,便被淹沒得無影無蹤!
在如今的蒼茫大地上,有哪一支軍隊可以在正面和訓練有素、身經百戰的秦軍鐵騎相抗衡!?不知道匈奴人的騎兵是否勉強夠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向只善步戰和叢林戰的南越人真的遠遠不是秦軍鐵騎的對手!
瞬那間,秦軍手中的戰戟變成赤色!不知沾染了多少南越人的魂魄;戰馬的鐵蹄也被染成了紅色,不知踏碎了多少死屍的頭顱和胸膛!
驚慌失措、衣衫不整地從草屋中爬起來的義工和甌隆驚愕地看著眼前這令人震驚的一幕:清晨朦朧的晨曦中,一股巨大的黑色浪潮從西向東片刻間便席捲了小半個南越營寨,而且兀自還在以不可阻擋的巨大威力繼續向東席捲!
一股巨大的寒意瞬間升騰在義工和甌隆的胸膛間,二人驚愕地發現:秦軍騎兵的戰力竟然如此可怕!
“完了,南越軍完了!”二人絕望地互相看了一眼,“倉廊!倉嘛!”不約而同地拔出了腰下的長劍!
“南越的兒郎們,我們誓死不降,我們要做那自由翱翔的蒼鷹,絕不願做那屈膝卑躬的走狗!殺啊,和秦軍拼了!”義工仰天一聲怒吼,聲震四方!
原本十分混亂的南越軍們被義工這一聲怒吼激起了失落計程車氣,復整旗鼓,哇哇大叫著迎上了狂卷而來的黑色巨浪!
看見南越軍們氣勢洶洶地衝殺上來,秦軍騎陣毫不驚慌。眾秦軍大喝一聲,赤紅的雙目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氣,將手中的長戟向前猛地一探、一旋,藉助戰馬的巨大沖力兇狠地撞向了南越軍。
青色的戟影破空而至,巨大的旋勁和慣性迅速擊碎了南越軍劍影組成的防線,洞穿那獸皮包囊地脆弱胸膛,綻放出一朵朵詭麗的血花。一條條因遭受重擊而慘叫著倒飛而回的身影剛剛落地。就迅速就賓士的騎陣所淹沒,踏成肉泥!
秦軍陣前,霎那間,伏屍一片!南越軍的反擊勢頭幾乎瞬間就被拖止,不但沒能起到什麼效果,反而遭至秦軍更加殘酷的殺戮!
在平原之上,南越人根本就不是秦軍鐵騎的對手,抵抗只是徒勞的!
黑色的浪濤澆滅了南越人最後一縷反擊的勇氣,勢若破竹地迅速推進到營寨中央。遠遠地,眾秦軍們看見了在數百南越軍簇擁中地義工和甌隆二人。不禁眼睛中直冒綠光:一是貪婪,斬殺這二人可是奇功一件;二是憤恨,這二人的手上可都沾染了不少秦軍將士的熱血!
扶蘇也看見義工和甌隆二人,想起平原象戰和毒谷蛇戰這二次戰役給秦軍帶來的慘痛損失,扶蘇心中怒火騰騰的燃燒起來,大喝一聲:“攻擊,敵軍中營,殺!”
白色的飛駿一聲長嘶,強健的四蹄撒著歡兒踏著溼潤的塵土奔向前方!隨著扶蘇的迅速移動,身後黑色的帥旗大糞也在清冷地晨風中獵獵作響。指向前方!
帥旗所至,千軍齊發,無數的秦軍將士在帥旗的指引下。如同驚濤駭浪般一波接著一波席捲而至,殺向南越中軍!
青色地戟影在半空中閃過一道漂亮的圓弧。在馬前一名南越軍地脖頸處切了下去,在其左腹部恢復自由,一腔的內臟和熱血狂噴處,扶蘇黑色的戰甲變成更黑。白色的戰袍變得更紅!
秦軍騎陣迅速卷至中軍,一頭重重地和義工、甌隆二人地親兵戰隊撞擊在一起!
“殺——!”兩名義工的親兵看見一名全身包裹在黑色甲冑內的秦軍大將率軍勢不可擋地席捲而來,奮力迎了上去!兩支鋒利的鐵製長槍呼嘯著一左一右刺向扶蘇地兩脅,顯得非常訓練有素!
扶蘇大喝一聲。長戟猛地一揚,後發而先至,將右首的南越親兵一戟連人帶槍斬兩兩片。血雨紛飛中,在間不容髮之際扶蘇身形微微一側,用腋窩夾住了左側襲來的長槍。
“嘿!”扶蘇左臂急速握住長槍,猛一發力,頓時將死攥住長槍不放的南越親兵舉了起來,青影一閃中,一顆頭顱沖天而起。脫力的屍體掉落回地體,白色的飛駿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