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氣得不成樣的他,然後牽起詩藍的手朝瞻仰的人群走去。
王詩藍看著臉色慘變的明少,心裡像丟了魂般愣愣地隨著梁少過去。
瞻仰的隊伍一看到梁少牽著一個年輕漂亮的黑衣女子過來,紛紛讓出了一條道。
隊伍裡的梁漫妮也自覺地站到了一邊,剛他們三個人的狀況已盡數落入在她的眼底。
在看到哥哥牽著王詩藍過來的時候,她傷痛的心總算多了一絲安慰。
梁少拿起一束鮮花遞給了詩藍。
詩藍急忙接過來,她雙手抱花,正好躲過了梁少再次牽自己的手。
莊重地站在棺木前,把鮮花放在了她的身邊,心裡也在祈禱希望她在另一個世界能夠安祥。
之後,同梁少站在一旁。
梁少同來參加葬禮瞻仰的人一一點頭致謝。
此時,驀然熟悉的身軀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佇立著並未有走開的意味。
明少放完菊花後便冷然的站在那,凌厲的黑眸定定地鎖住跟梁少站在一起的女人。
王詩藍的心裡攸地一緊。
寒氣逼人的黑眸真的讓她很不舒服,她心裡很明白他還在為剛才自己與梁少過來瞻仰韓彩的事而氣憤。
此時,黑壓壓的隊伍愣愣地看著他們,他到底要做什麼?今天是葬禮可不能出什麼亂子。
“明少,謝謝你今天能來。”
梁少首先開口,冷慄的眸子直鎖住他,警告意味十足。
站在一邊的梁漫妮手心裡已滲出了絲絲的薄汗,真怕搞什麼事出來。
正在大家已為火山就要爆發的時候,熠熠的黑眸裡劃出一道妖異的精光,薄唇輕抿,“節哀順變。”
說完,轉身朝外走去。
他暗暗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在這個時候發洩,她與自己已經早已沒有關係。
不久,炫墨綠色捷豹絕塵而去,只給葬禮又增加了一道失落的傷感。
王詩藍暗暗鬆了口氣,然心裡更多的是不是滋味。
手心慢慢捏緊,對著旁邊仍舊在厭棄著傷感的梁少說道,“梁少,我到那邊去了。”
梁少微微點了點頭,“好的,你到那呆夥,等下我還有一個講話。”
這次梁家出如此大事,對梁氏集團的影響不小,所以他必須做一番說明才能穩定梁氏集團現在動亂的局勢。
王詩藍輕輕應了句,便獨自走了過去。
梁玥伯理了理衣領,向棺木中的母親深鞠了三躬,輕聲喃喃有語,“母親,你放心,我一定會把梁氏集團管理好,你在天之靈好好安息。”
帶著無盡的不捨與痛骨的傷感,移動步伐來到了早已佈置好的一邊的講話臺。
此時,無數媒體的閃光燈‘卡嚓’而來,與他深眸中的淚光相映成輝,卻也晃著他眼。
沉重痛苦的聲音在麥的擴散下傾入人的內心:
‘各位朋友們,今天,我們懷著十分沉痛的心情在這裡舉行儀式,我代表全家感謝你們在百忙之中前來參加我母親的追悼會。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在這個多事之秋,我的母親慘遭歹徒殘害,而我卻倖免於難,心中的痛苦不言而喻……’
梁玥伯講得極其悲傷,周邊的人都紛紛為之動容,眼淚控制不住地溢位來。
王詩藍站著草坪的角落邊細細地聽著,心裡也是異常的沉重。
打小到大,任何一個人的離去,她都會傷心難過,哪怕是陌生人,生命看起來堅強卻又是如此脆弱,昨天還奕奕生輝的人或許明天就可能不在了,她的心莫名地愈發傷感。
耳朵微動,繼續聽著梁少的講話。
‘但是,請大家放心,這次的事一次意外的橫禍,不會影響到梁氏集團,我也會從悲痛中走出來,繼續把梁氏集團管理好,為雄市的老百姓更好的服務。’
說完,雷鳴般的掌聲響起。
記者們開始紛紛問話了,梁少只有開始一一回答他們,然看向遠遠角落邊的眼神也收了回來,這時的他真的沒有功夫去注意詩藍。
王詩藍輕抿了下嘴角,轉過身漸漸地走出了墓地。
呆在這裡越久她的心情就愈發的難受,這段時間太多離逝的人對她心靈的打擊不小。
待回答記者的問題差不多時,梁玥伯抬起頭看向草坪遠遠的那個角落,空蕩蕩的沒人,她呢?
他交代了最後一句,“謝謝大家今天能來,葬禮到此結束,大家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