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層悲痛的氛圍中。
王詩藍下公車後,踩著沉重的步伐來參加梁少母親的葬禮。
剛下車,就聽到路邊的路人在議論,做有錢人就是好,連死後,住的地方也比窮人講究,風水極好,青山綠肥水掩映著。
不過王詩藍有點不太相信這風水的迷信東西,若是真好,怎麼就枉死了呢,這種風水庇護之說可能根本不存在。
梁家的人都已經到了,他們一身黑衣裳,悲傷難過,皆是一副淚水淋淋的樣子,葬禮的場面確實很大,鮮花,花圈很多,墓地裡還鋪著黑色的毯子,前來參加葬禮的,都是些名流人士,高層官員,黑壓壓的一片都是腦袋,各大媒體的新聞人也都出現了。
王詩藍幾乎被淹沒在這人海之中,從走進這個墓地開始,就有一股窒息地氛圍壓迫著她,從父親的離世再到孤蕊,又是今天,她真的快呼吸不過來。
一朵朵菊花向棺木中的韓彩扔過去,一張張臉瞻仰地從她的面前閃過。
“詩藍。”
一句沉重富有磁性的聲音驀地在她的面前響起。
愣愣抬眸看去,對上的是那雙再熟悉不過的黑眸。
明少竟然也來參加葬禮了。
梁少與他水火不相融,還是邀請了他來參加,看來這豪門之間的還真是常人難理解的,就像之前明少和孤蕊的婚禮,明少不照樣請了梁少。
豪門之間再怎麼仇視,但還是面子做足了。
王詩藍錯愕地應了句。
明澤恩倒是一點都不驚異,梁少那麼喜歡她,自然會叫她來參加,這早在他的預料之內。
從來到墓地開始,他的眸光就一直在搜尋著她。
他緩步走到她的跟前,邪氣地輕輕出聲,“詩藍,你這幾天還好……麼?”
182突來參加
明明一句簡單普通的問候,這時從他的嘴裡說出來聽得怪怪的。
很顯然,從他那雙妒火燃燒的黑眸可以看得出他是在吃醋。
王詩藍極力使自己鎮定下來,不管如何,她與他早就結束了,就算孤蕊已經和武塵在另一個世界相守,她和他也絕對不再可能,況且今日是葬禮,他似乎不應該如此邪惡的看著自己。
氤氳的美眸狠狠地瞪視了他一眼,淡淡回道,“還好。”
她的心好亂,明明有時與他感覺處得不錯甚至相當好,但有時倆人莫名地就會火藥味十足,足以把對方殺死。
輕輕嘆息了一聲,或許她跟他本就不該認識。
梁少還欲說什麼,被一道沉重傷感的男音堵住。
“詩藍,你來了。”
他們齊齊抬眸看去,梁少已走到他們的身邊。
剛梁少在給母親的遺體放一串白色的‘勿忘我’,詩藍沒有去叫他怕打擾到他,那串‘勿忘我’代表了永恆的記憶 ;,淡淡的小花,在那些菊花中格外清雅,他對母親的思念永遠不會停止。
“梁少。”王詩藍輕輕出聲,面容難過地看著眼前憔悴不堪的他,晶瑩的淚光在他的眼眶中閃動著。
出於對死者家屬的禮貌,一身黑衣的明少朝梁少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喉結不自覺地翻滾了一下,今天是母親的葬禮,他的心情真的很不好。
朝明少回以微微點頭,然後走到詩藍跟前,陡然拉起她的纖手,渴望似的說道,“詩藍,我帶你過去。”
邊說視線看了看那邊瞻仰韓彩遺體的隊伍。
王詩藍的心倏然揪緊,錯愕地看著這個傷心的男人。
然,明少清亮的黑眸瞬間黯淡下來,嘴角彎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這是什麼意思,當著這麼多媒體記者的面親手帶她瞻仰自己的母親,豈不是預設了跟詩藍的關係?
心裡的怒火驟然狂卷,就算自己真與王詩藍不能在一起,但他也不想詩藍和姓梁的小子好上。
劍眉緊蹙,聲音清冷地說道,“梁少,我帶詩藍去就可以了。”
說完,一雙利眸牢牢擒住詩藍,在等著她的回答。
王詩藍的心裡五味雜陳,這倆個男人到底是不是有幾輩子的怨仇,到哪裡都會爭來爭去,讓他陷入兩難。
然,就在她想說自己去就可以時,可話到喉嚨卻硬生生卡著說不出來,看著梁少傷心的樣子,她真的是無力去拒絕他,不想再增添他的難過。
粉唇輕抿,“梁少,我們過去吧。”
此刻,明少的眉宇已經擰成團,臉因憤怒而扭曲變形,梁少滿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