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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因此,就算大逆不道,誰又能拿他朱厚照怎樣?

三十六計,走為上,咱不在乾清宮玩兒了。老祖宗、孔夫子老東西、那張硌得人屁股疼的硬龍床,全都拜拜……

瞧他替自己選的地方:既出了紫禁城以外,又與它緊緊挨著,咫尺之間,若即若離,似是而非。他大概是歷史上第一個參透“邊緣化”的好處與妙處之人。

他管它叫“新宅”{87},譯作今語便是“新家”。一個“新”字,盡顯他喜獲重生的欣悅;而以此為“家”,十足反映出他對紫禁城的不認同,以及在這裡才找到的自在與安全之感的內心。毫無疑問,遷出乾清宮,搬入豹房,對於朱厚照來說,具有一種打碎枷鎖、翻身解放的“偉大意義”。

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沒有父兄管束,卻擁有無邊的權力和取之不盡的錢財,法律對他不起作用,道德和輿論也悄悄躲到一邊……試想這樣一番情形,休說朱厚照,不管什麼人,哪有不墮落的?人性本惡,人類的向善意志,起因在社會。由於社會的形成,人類發現如果任憑每個人按其本性自由行事,只能不可收拾,所以必須立出一些準則彼此共同遵守,於是始有禁忌,進而發展成宗教、道德、倫常、規約、法律和制度,這就是所謂“文化”。其間雖然也存在公平問題,但出發點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