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請大夫。”
就是這一句話,御哥抱起紅蓮蒙上被,用手劈開洞口的熊熊大火,飛奔下山帶她去找大夫。
他御哥從小就玩火,想對他用火攻,簡直是愚蠢之極。
如果不是他突然轉向,也許御哥不知道,他的一念之間可以救下命在旦夕的紅蓮;
若不是為她引蠱,御哥不知道,原來樓清儒恨她對他下情蠱,原來確有其事;
然而,要不是他一路將紅蓮送到山下醫館裡,事後御哥一定會先給自己兩個耳光子,在到樓清儒的面前謝罪。
因為,紅蓮竟然是有孕在身。
差一點,便是一屍兩命。
昏迷中的紅蓮迷迷糊糊的反覆唸叨:“孩子,孩子……”
御哥才明白,原來山洞中她那麼強烈的求生意志全是來自於她早就知道腹中已有骨肉。
不知為何,那一刻御哥竟然想起難產而死的娘,為了能夠生下他犧牲了自己的性命。
御哥深恐眼前的紅蓮會突然斃命,一直守在一邊,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讓人去通知樓清儒,可是得到的回信卻是樓清儒的漠不關心。
一問之下,才知道寶妹被另一個“紅蓮”拉下山崖,生死未卜。
寶丫頭不會死(8)
御哥瘋狂追到山崖邊的時候,看見山崖邊坐著一個人,身後的侍衛見到他,肅容低頭,沉聲道:“三爺,公子已經呆了三天三夜了。”
御哥走到懸崖邊,往下瞅了瞅,覺得很奇怪。
明明剛才聞聽訊息時,他從腳底往腦袋上充血,胸口狂跳,六神無主;可為何到了這山崖邊,他卻感覺不到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或者是絕望到不行?
他沒有寶妹死了的感覺,他只有一種寶妹不知道躲哪兒的感覺。
御哥的情緒從來沒有這麼沉穩過,不知道是不是轉了性子,他回頭蹲下身子,捶了一下歐陽文殊,喝道:“喂,小子,你在這望妻呢?”
歐陽文殊眼神空洞,不發一語,神情呆滯,聞聽“妻”字,眉目中露出痛楚。
御哥索性坐在地上,雙臂抱膝在歐陽文殊旁邊,望著山崖對面的叢山峻嶺,說道:“文殊,我相信那丫頭沒死,我這麼說,你相不相信我說的話?”
“……”
“如果說這個世上真的有一種說法叫做父子連心,血脈相連;那,我告訴你,那臭丫頭肯定沒事。”
“……”
“我跟你說,寶妹第一次到我家門口認親的時候,我對她口出罵言,當她哭著從我眼前跑開的時候,我感到沒來由的恐慌和擔憂;當我聽見她被強盜洗劫的時候,我胸口差點氣的爆開;甚至……當她和老三清儒突然消失在我的眼前回到未來的時候,我都感到一種難以訴說的空虛和絕望。”
歐陽文殊微微抬起頭望著說話的御哥。
“可是,這一次,除了擔心我沒有絕望。”御哥扭頭看他,很認真的說,“因為沒有感到絕望,所以我相信她還活著,若你真的這麼痛苦,甚至比我們還痛苦,那就等她回來。”
“當然,若你舉得我御哥這個要求過分,你也可以選擇離開。對我們哥六個來說,你只是寶妹相中的男人而已。”說罷,御哥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個同樣讓他傷心不已的地方。
何以訴衷情(1)
他御哥的姑娘不會這麼輕易就死,他不會做傻事,他會永不放棄的找回那個丫頭,直到她安安全全的在他護衛的羽翼下快樂的生活。
除非讓他御哥看見屍體,不然誰也別想讓他承認他女兒會死。
只要他不放手,看閻王爺敢不敢收寶丫頭的魂兒!
御哥說的話,文殊三天之後才終於想明白,他第一次願意去正視寶妹從他眼前消失的事實,那些腦海中隨時都在浮現的笑顏,他終於能夠伸手打破虛幻。
是的,寶妹不會有事,她那麼福大命大,不會就這麼輕易喪命。
也許,她被什麼人救了;也許她就像來到這個時空一樣,她突然回到未來她的家鄉。
只要她平安無事,他就覺得沒有什麼比這個跟重要了。如果她愛他,他相信她一定會等到他找她,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公子?”寶妹失蹤之後,一直擔心歐陽文殊的小六子這幾日以來每日陪他呆在寶妹跌落的地方,此時見歐陽文殊終於肯站起來,心裡對老天爺感激不已。
寶家山莊所有的下人從沒有料到本該是喜慶的日子轉眼成空,大紅的喜房孤零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