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畫驚人,但是卻不及宛兒琴藝,只能敗下陣去。”
大夫人一怔,本想借著原依蘭說蘇宛不過是恰逢其會。雲靜雅因為淑妃之故,只能將鳳頭金釵賞給蘇宛,不然花落誰家猶未可知。未曾想到,蘇宛輕輕一句話,便將大勢瞬間翻轉。
看著大夫人的樣子,蘇婉心中極是得意。自己當然清楚雲靜雅為何會將鳳頭金釵賞給自己,只是這事其中關節太多,大夫人根本看不明白,自然只能被自己翻轉。
至於自己學琴一事,早已經在大夫人調查之前,便派竹茹將陳先生打點好了。大夫人再去陳先生那裡調查,找到的只能是自己學琴的鐵證而已。
聽到蘇宛如此自信的話語,大夫人忍不住又仔細盯著蘇宛看。雖然自己之前派人前去陳先生那裡查過,也的確查到蘇宛曾拜在陳先生門下,但是大夫人卻覺得其中有些蹊蹺。
不是證據上的問題,而是覺得這件事情太過於詭異。
之前的蘇宛自己雖然未曾多加留意,但是那懦弱的眼神卻是自己對她最大的印象,更何況之前蘇宛身邊的粗使婆子都是自己安插的眼線,若真有此事,自己怎會不知?
蘇悅見到自己母親久久不說話,不知大夫人心中所想,只以為母親也被蘇宛將住,她冷冷一笑,鼻中輕哼,“聽說那日霍將軍也為你說話,你們兩人來往的倒是緊密。”
話中之意雖未明言,但卻表露無遺。上次蘇悅之所以會被罰,就是因為蘇宛搬出霍靖這座讓整個威武侯府不得不重視的大佛,所以,蘇悅對霍靖也是有些怨恨。
聽到蘇悅的話,蘇宛臉色一沉,雙手緊握暖爐,鳳目微眯,精光流轉,“妹妹方才所言,是說我與霍將軍勾結,一起欺瞞靜雅公主?”
蘇悅心中正是此意,加之看到蘇宛被自己說的臉色鐵青,心中不由有些得意:“是又如何?不是。。。。。。”
話未說完,便被大夫人打斷:“悅兒住口!霍將軍乃是我朝中流砥柱,國之棟樑。為官極為剛直,持身甚正,如何會做出這種讓人不齒的事情來?”
此時的蘇悅也反應過來,恨恨得瞪了蘇宛一眼,隨後便低頭沉默不語。
而蘇宛聽到大夫人的話,心中卻有些疑慮,若說霍靖持身甚正不假,可是他為官剛直是如何來的?太過剛直的人怎麼會在朝中升遷到霍靖這種品級?
心中存疑的蘇宛看看大夫人,臉上神色的確是佩服,不是作偽。蘇宛心中更加疑惑,但卻未曾開口,只是將這個疑慮悄悄埋在心底。
晃動的馬車漸漸停了下來,早已經凍的不堪忍受的車伕利索的從車轅上跳下,將矮凳放在車前。侍女們趕緊走上前來,將夫人、小姐請回府中。
蘇宛心中猶疑霍靖之事,方才進府便對大夫人說道:“母親,宛兒今日飲酒過量,有些醉意,便不送母親回房了。還請母親見諒。”
大夫人自然知道蘇宛說的是假話,但也不以為意,“既然如此,那宛兒你便先回去吧。呆會讓廚下給你熬些醒酒湯。”
蘇宛點了點頭,隨後便在竹茹的攙扶之下回到自己房中。將身上衣衫脫下之後,蘇宛輕聲問道竹茹,“霍將軍,在京中可有什麼傳說?”
大戶人家的下人最喜歡聽閒話,尤其是官宦人家的下人,仗著自己老爺是做官,每每都會有朝中的小道訊息傳出。所以蘇宛才會問竹茹。
聽到自己小姐問起,竹茹笑著說道:“霍將軍在京中的傳說極多,有傳言說他帶著八十騎便大破大梁八萬精兵,還有人說霍將軍用兵如神,三千人便能防住大梁十萬人進攻。”
聽到竹茹的話,蘇宛自嘲的笑笑。前世自己身為長公主,自然有一套收集情報的系統,今世卻只是一個侯府嫡女,想問個訊息,竟然淪落到要向下人打聽。
至於竹茹說的話,並不可信。八十騎能大破大梁八萬精兵?對於大梁,蘇宛知之甚詳,前世的情報系統一大半的精力都在大梁之中。若霍靖真有那等本事,大梁早已不復存在。
於是蘇宛揮揮手,制止了竹茹,“別說了。這些事情都太過玄虛。關於霍靖可有什麼翔實可靠的訊息?”
竹茹歪著腦袋想了一會,隨後點頭,“有,霍將軍曾經在金殿之上,當庭頂撞過靜雅公主,而且因為此時,靜雅公主對霍靖多有青睞。這件事情,京城之中人盡皆知。”
聽到竹茹的話,蘇宛心中暗道,想來便是這件事情。自己方才在車中便覺得有些奇怪,能有清廉名聲之人,莫不要數十年積累,霍靖立於朝堂不過數年,如何便能有剛直之名?想來當庭頂撞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