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換,自己背起蕭一笑,讓他前邊帶路,陳默負責緊急接應,高大全和曹陽斷後。攀上二十來米的山岩並非難事,我們都練過,難的是從抓住電纜到前方哨所還有六七十米距離,而且電纜的膠皮已經破裂,天知道這麼粗的電纜連線著什麼裝置,我們渾身溼漉漉的,萬一觸電就直接被烤熟了。
最要命的是,中間還有十來米需要把身體懸空,因為崖壁上有個很深的凹槽,萬一電纜不結實斷了,摔到崖底落個生活不能自理,其結局還不如被蛇咬死。
可眼下顧不上那麼多,天佑第一個抓住電纜往上爬,為減輕重量(電纜是用巨大的雙頭釘固定在岩石裡的,大約兩米遠一個,時下已鏽跡斑斑),我跟陳默架著蕭一笑隨行。不多時,遠處傳來警報解除的聲音,體內膨脹欲裂的感覺漸漸消失,力氣也慢慢恢復了。
我們速度很慢,花了半個鐘頭才攀上哨所,說是哨所,其實就是個帶棚的破鐵簍子,底部墊著幾塊爛木板,腐朽不堪搖搖晃晃,隨時都會墜到崖下。階梯也是鐵的,腳一踩嘎嘎亂叫喚,並大片小片地掉渣,不但爛得可以,還他孃的連扶手都沒有,我們只能一個接一個,跟壁虎一樣緊緊貼著崖壁透過。
好歹有驚無險,都安全地進入洞穴。洞穴比蛇窩寬闊不了多少,曹陽沒問題,我們需稍微弓下腰,高大全得狠撅著屁股才能走路,前行五米有道鐵柵門,門上掛著一把鐵鎖。陳默拿出手術鉗鼓搗半天沒反應,天佑上前,拿槍托一下就把鎖砸開了。
進入後,我讓高大全把鎖還掛上。有這扇門相當於多了道屏障,就算巨蛇能追過來,心理上也會安全許多。一番生死大逃亡,大家疲憊到了極點,往前走了不到兩百米,都支撐不住一個個癱軟在地。
第二十五章(秘密基地)
蕭一笑的襯衣被鮮血浸透,臉色蒼白如紙,但始終沒有發出一聲呻吟。我靠近一些,準備拉開她的領子檢視傷勢,卻被對方狠狠瞪了一眼。陳默說:“還是我來吧。”我只得退到一邊,沒想到蕭一笑二話不說主動掀開衣服,大大方方讓陳默檢查。
我心裡一陣不爽,剛要說點什麼,陳默開口了,他拿著膠帶和紗布對我說:“頭兒,幫忙打下手電。”我“小人得志”地笑了笑,拿起手電筒衝傷口位置照,甚至借角度之便往鎖骨下方探了探。蕭一笑紅著臉,我迎著她無可奈何的目光,把她剛才瞪來那一眼不懷好意地瞪回去。
“萬幸,那些蛇是無毒的。”檢查完畢,陳默為蕭一笑進行簡單的包紮,“頭兒,我們幾乎每個人都有傷,並且在不乾淨的水裡浸泡過,如果傷口發炎得不到及時治療,可能會致殘,嚴重的話甚至有生命危險。”
“我知道。”出師未捷傷兵滿營,我不由嘆了口氣。為保持希望,我只能效仿曹操,採取望梅止渴的方法鼓舞士氣,“現在我們的位置離主通道應該不遠,等出了洞穴,或者手機一有訊號,就讓大頭兒派人接應我們,大家再堅持一下。”
一扭頭,我無意看到三雙發綠的眼睛,遂抬手輕斥:“去!”天佑和高大全吃吃笑著散到一旁。曹陽卻依然挺著脖子:“哥,一盞燈太暗了,要不要我-----”我沒好氣地搗了他一拳:“你還是歇著去吧。”
因為缺醫少藥(事先沒想到會如此落魄),蕭一笑的傷口只被草草包紮一下。看看錶,已是第二天黎明,見天佑、高大全和曹陽都已睡著,我也情不自禁打了個哈欠。
蕭一笑掩好領子:“你們也睡會兒吧,我不困。”由於疲倦到了極點,陳默的醫療用具未收拾完就已經發出鼾聲。我腦袋也沉得厲害,沒像往常那樣堅持發揚風格,歪起身子靠在穴避上,思想隨即開始飄忽。
睡得正熟,我們被一陣打雷般的聲音吵醒。所有人都警戒起來,無非做了個警戒的動作,我們手裡沒剩幾把槍,子彈更無一顆,如果再遇到鬼子,只能赤手空拳貼身肉搏了。四盞手電朝洞穴兩頭照射,顫動不安的光柱裡,正瀰漫起神秘而詭譎的煙塵,卻始終沒有看到人影。
“雷聲”繼續鳴響。打雷是絕不可能的,肯定是某種機器的轟鳴。可在這地下數百米、渺無生氣的洞穴裡,誰在開動機器?什麼樣的機器才能造成如此劇烈的震動?
就在此時,我忽然發現隊伍裡少了一個人:蕭一笑不見了!她傷那麼重,能上哪兒呢?難道巨蛇又追了過來,不可能啊,鐵柵門還緊緊關閉且落著鎖。會否有其他危險的東西侵入?仔細觀察,發現地面隱約有一串腳印。“是蕭一笑留下的!”我招呼大家立刻跟上去。在這種地方,遲一秒什麼情況都會發生。
隨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