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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一碼子歸一碼子事呀……唔……她跟那人不是發展得挺好的嗎?怪了,什麼時候吹啦……”

雲姨微微抿笑,若有所知的模樣,卻是一語不發。

此時,竇盼紫抓到機會,連忙道:“阿爹,既然三姐要比武招親,那我就——”

“你們姐妹倆兒一起招,省時又省力。”

“阿爹啊!”她跺腳,見阿爹冥頑不靈,一意孤行,不禁衝口大喊:“我有意中人了啦!”屋上的瓦屑無辜地飄了下來。

聞言,雲姨和竇大海同時挑眉。

“為什麼這麼看人?我、我說真的,我真的有意中人了。”臉蛋燙得難受,她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摸了摸。

雲姨輕點螓首,笑了出來。

“我知道是哪一位。不錯不錯,論家世背景,和咱們一模一樣,論人品德性,也是龍鳳之姿,再有,你和他都是使刀的,若成親,刀雙人成雙,也是一段佳話。”

成親?!竇盼紫心一促。

說真的,她還沒想到這麼多,和他雖相識甚久,也是近來才明白自己的心思,不由得要去期盼,然,在方寸的某個角落竟又覺落寞。

自互表心意後,感情縱使明朗了,但他和自己該如何下去?

難道……就這麼順其自然嗎?阿爹已千方百計想把她嫁出去,就算反對,極力地抗拒,又能夠抵擋至何時?

很可能有這麼一天,她太累、太疲乏了,便糊里糊塗地應了阿爹,把自己糊里糊塗地給嫁了出去。

聽雲姨如是說,竇大海粗眉飛揚,虎目炯炯,陡地恍然大悟——

他們家閨女兒竟然……竟然想嫁那個人嗎?!

“不行!”他猛地拍桌,“一千個不行,一萬個不行!岳陽關家那小子,嗯……他、他……不好!”

“怎麼個不好法,姐夫倒是說啊?”雲姨決定替人出頭。

“他、他……”竇大海腦中打轉,用力地想,拚命要找出一個不好的理由。

但坦白說,那個姓關的小子家中雖經營鏢局,人品卻斯文俊逸,說話得體顯大氣,能打能喝,上回還大方至極地邀請他和四海眾師傅們品嚐西域來的美酒,真要挑毛病,就是……就只是……

“姓關的就不行!”

“是嗎?”美眸輕眨,“那咱們四海的關師傅呢?也不行羅?”

“呃……”竇大海張口結舌,有些作繭自縛了。

因為這位四海的關師傅正是他中意的女婿人選,為了湊合他和來弟,都不知花費多少苦、心和血淚,好不容易有些眉目了,自家的閨女兒卻嚷著要比武招親,嗚……他不依啦!

撇撇厚唇又清清喉嚨,他粗聲粗氣地擠出話來:“咱們家的關師傅自然是好的,可……可五湖鏢局姓關的那一家子,上樑不正下樑歪,怎麼能嫁?!”

竇盼紫不想哭的,可是一股委屈莫名其妙地兜頭罩來,就覺心中酸澀,沒來由地,眼淚便落了下來。

“瞧,姐夫您也真是的。”雲姨也生氣了,上前拍撫著竇盼紫的背脊,美眸直瞪著竇大海。接著又說:“關家的二爺有什麼不好?前前後後都不知幫過咱們多少忙。

“先前,悅來客棧火燒四海船隻之事,是他讓底下的師傅幫忙救火,這才保住四海的鏢物,咱們家阿紫差點教火燒傷,也是他跳上船救她,還連帶把船上的貨拖進江裡,以免被火吞噬,咱們家阿紫的剛刀掉進江裡,也是他給拾了回來,還專程送回四海鏢局!”

這些事她旁敲側擊,打探得清清楚楚,不一吐為快更待何時。

歇了口氣,她繼續說下,字字鏗鏘有力:“四海鏢局走水路,每每過悅來客棧,關家的二爺全替咱們打點好了,要那劉掌櫃多加關照。姐夫上回沒瞧見,在險谷那一次,阿紫教青龍寨的頭子挾持,關無雙都不知多緊張,不惜搏命相鬥。

“姐夫說他不好?我真是不懂了,既然他不好,為什麼您還領著四海眾師傅喝人家的葡萄美酒?!吃人家的滿席大餐?!這是匿怨友其人嗎?未免小人,教人不齒。”

嗄?!這……這指控太嚴重了。

他竇大海可是頂天立地、堂堂正正的漢子,怎能跟“小人”二字扯上關係。

“我、這……”粗指搔著落腮鬍,他臉漲得通紅。

“不要說了,雲姨……”竇盼紫吸吸鼻子,擦掉眼淚,努力自持的模樣已教竇大海心軟了一大半。

她抬起清亮的眼,深吸了好幾口氣,終於又道:“阿爹,我不嫁,誰都不嫁,就一輩子留在四海,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