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泊國師?”沉夜轉過身,先來者一步,叫出他的名字。
見上了面,沉夜徹底確定眼前這位穿著華麗的中年人,是附近的小山仙。比起烏陽的羽族血統與四萬載修為,他不足五千年的道行,簡直是作死。
不泊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明顯沒察出沉夜的身份,否則早該腿軟了。這也不能怪他眼拙,是蒼玉的那枚紫晶掩飾得太過完美。
國君對不泊的態度當真恭敬有加,顯然免了他的跪禮:“國師,不知有何高見?”
沒等不泊開口,沉夜附上一句:“在下林沉夜,有幸得見不泊國師。”
聽完這句話,不泊完完全全把沉夜當作好捏的軟柿子:“即便是仰慕,也無須如此。只需告訴本座,對於公主的病,你有何見解。”
沉夜全無謙讓之意,不論從身份上,還是修為上,都大可不必。只不過,他乃是下界之身,著實不能顯露太多,只得暫且借堯光老頭的名:“須以堯光秘法近身施術。”
“堯光!”不泊頓時神色複雜。雖同為山神,然堯光那位的修為卻比他高上幾千年。
“正是。”沉夜掃去目光,瞧他分明是讀懂了意思,可眼裡又溢位幾分幽怨。
不泊心有不甘,同為山神,豈能任他攪局:“以你的身份,豈可近身!”
沉夜早料到有此一遭,有意引他入甕:“莫非以國師的身份,便可接近公主?”
不泊面露笑意,得意翩翩然:“那是自然。”
“那好,我就做國師。”
“你說什麼!”
不泊從他的語調裡聽出滿滿的惡意,驀地瞪眼,連同那撇山羊鬍震了幾震,一時把持不住身份的氣質:“哪兒冒出的小子!毛都沒長齊就同老夫爭國師之位!”
毛……都沒長齊?沉夜真想一掌拍散他的元神,奈何身處如此情境,也只能憤憤地把怒意強制壓下。不過,真的很難。沉夜正聲道:“國師之位,能者居之。若在下之能高過國師,又如何不能取而代之!”
眼瞅著兩人要吵起來,站在一旁沒什麼事的國君,被迫當起和事佬:“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