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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先找到了羅言湛,甚至告知瑞王府的侍衛,不管原本那人究竟是何種居心,但對於殿下來說無疑是一種挑釁和羞辱。
沅承的拳頭悄然的攥緊,關節處可怕的慘白色表明他此時此刻不甘的心。
“殿下……”穆朝猶豫的開口,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任何安慰的話對於殿下高傲的心來說,都無濟於事。
沅承沉默不語,臉色陰沉的微微有些可怕,驀地加快了腳步徑直走向羅言湛的住處。
羅言湛剛沐浴完畢,從內室飄來一股清香之氣,蒸騰的水汽在房間裡裊繞,彷彿為一切披上了白紗,隱隱綽綽、朦朦朧朧。羅言湛穿上中衣,還沒來得及繫上衣袋,沅承進來了。
“沅承不要進來,我還沒穿好衣服。”羅言湛莫名的羞澀起來,拉起衣服卻偏偏有意無意的露出一片光景來,鎖骨銷魂迷人,胸膛光潔如玉,白色的衣服沾上未擦掉的水珠,溼噠噠的貼在身上,勾勒出誘人的線條。
羅言湛欲拒還迎的態度沒有勾起沅承任何興趣,像是沒看見一樣,與他擦肩而過,在椅子上坐下,羅萬連忙殷勤的奉上一杯幽香的顧渚紫筍。
羅言湛失望的撇撇嘴巴,靠著桌子磨磨蹭蹭的繫上衣帶,沉默了小半會兒,他抬起頭來,依然是笑意盈盈,滿目春風,“沅承,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
“羅言湛,”沅承不緊不慢的抿口茶,問道:“在侍衛找到你之前,你可有聽到異樣的動靜?”
“沒有,”羅言湛搖搖頭,“我睡著了,睡得很熟,什麼都沒有聽見。”
沅承長眉一挑,嘴角微微在抽搐,“身在險境,你竟然睡得著?”
“沒辦法啊,”羅言湛無奈的攤手,動作稍微有些大,沒繫緊的衣帶慢慢滑開,如雪般潔白細膩的面板再次展現出來,“綁匪下了迷藥,我不想睡也得睡。”
看著這妖孽胸前的粉紅小果在衣襟下若隱若現,沅承眼皮猛得一跳,轉過頭去繼續喝茶,“你見到綁匪的樣貌了嗎?”
“沒有,車廂裡太暗了,我沒看清楚,”羅言湛回想起被綁架前後的事情,只覺得腦袋又疼起來,估計是迷藥所遺留的症狀還沒有散去,揉了揉額頭卻不見減輕好轉,不禁抱怨道:“如果不是那副被隨便修改掉的畫像,要不是為了給魏東啟那傢伙一個交代,我才不會跑到裱畫店去,倒了大黴。哎呀呀,沅承,我頭疼的厲害。”
羅言湛眼淚汪汪的瞅著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喝茶的青年,期望著能得到一絲關懷。
沅承沒有對羅言湛的腦袋錶示出絲毫的關心,放下茶盞,快步走出去。
“誒?”羅言湛眨眨發紅的眼睛。
屋裡的水汽已經散去,周遭的事物不再朦朧,只是曖昧的香氣依舊隱隱的飄著。羅萬從紗幔後面探出半個腦袋,左右張望了一會兒,小聲的喚著少爺。
羅言湛低垂著腦袋,半晌才應聲:“小萬萬啊,你先出去。肯定是沅承看到你這個大蜡燭在,不好意思了。”
“少爺,您現在這個樣子很淫……”羅萬忍不住說出來,但到了關鍵詞語的時候猛然止住,假裝嗓子不適咳嗽兩聲後,繼續說道:“老爺這兩天……”
“行啦行啦,”羅言湛聽見外面響起腳步聲,語氣變得很不耐煩,“我都知道,你快從窗子爬出去,別在這裡破壞氣氛。”
羅萬悶悶不樂的轉身爬窗子去了。
沅承回來了,重新坐下來喝茶,“羅言湛,綁架案暫且不說了。本王今天剛剛得知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你想聽來樂一樂嗎?”
“沅承講的事情我都喜歡聽。”
羅言湛極大的熱情讓沅承很滿意,“說來這件事情讓人有諸多猜疑聯想,實在趣味。有一個人,他乃是官宦家的子弟,從小有最好的先生教授學問,儘管如此,但是他仍然不通四書五經,連一首簡單的五言律詩都背誦不了。但是,在他十七歲那年的殿試當中,考到了三甲進士的功名,你說……這件事奇不奇怪?”
“嗯,確實奇怪。”羅言湛點點頭。
沅承用杯蓋輕輕的挑開浮在水面上的茶葉,眼角餘光瞟向羅言湛,“而且,當年的科考,人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狀元郎的舞弊案上,沒人會在意到一個常常被人當做笑話來說的官宦子弟居然名列第三甲進士。羅言湛,你說這個人的蠢笨是有意偽裝的,還是另有原因?”
羅言湛仰著腦袋想了半天,苦著臉說道:“沅承,你明明知道我不擅長猜測這類事情的。不過……”皺了皺眉頭,像是發現了一件很驚奇的事情般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