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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雲殤擰眉,在手上加了三分內力,再去推寒虞——

那些內力,一進到寒虞的身體,立即鑽進他的五臟六腑,四肢百骸,每一個角落,他被雲殤震得臉色發白,滿頭大汗,卻自始至終擋在白綾身前,紋絲不動。

一直到白綾尖叫一聲,重又跨坐在了寒虞腰上,抬起手來,狠狠拍掉了雲殤搭在寒虞肩膀的手,雲殤這才訝然縮手,滿臉詫異地望向了擋在他和白綾中間,目光陰鷙,一語不發的寒虞。

這個男人好像不會武功,他向他施加內力的時候,他體內沒有絲毫的內力反彈到他身上。

這麼說,他真的如同白綾所說,只是她府裡一個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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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倘若真的不會武,忍耐力又何以如此高強?

剛才一掌,雖不致命,卻足以震得他頭暈目眩,胃中翻湧,他卻只是面色白了些,擋在他和白綾之間的身體,始終紋絲不動。

雲殤斜著眼睛,滿臉疑惑地盯著被白綾死死護在懷裡,面容陰鷙,雙拳緊握的寒虞,剛要開口,向白綾詢問寒虞的身世,白綾卻早已開口,指著雲殤,厲聲叱罵了起來:“你說話怎麼不算數?說好把他讓給我的,你怎麼還趁我不注意,偷偷摸他??我告訴你,你要再敢摸他,休怪我翻臉不認人,我……我……”

她“我”到一半,突然抓緊了寒虞的肩膀,使勁推了推他,二話不說,就掀開簾子,跳下了車:“夫……小奴兒,快來看,路上躺著一個人……一個受。”

馬車剛剛拐出路口,行了沒幾里路,路上卻突然出現了一個重傷垂危,白皙柔弱的男子。

南郡久經戰亂,路上時有傷兵,這一個,恰好就是寒虞軍中的校尉。

白綾受控發作,下得馬車,二話不說,就要給那人療傷,但她看到那人滿頭大汗,胸露白骨的樣子,又忍不住害怕,退後幾步,瑟瑟發抖地依偎進了寒虞懷裡。

那躺在路上的傷兵,見到寒虞,面色一變,張嘴剛要叫喚,寒虞卻眉心一蹙,一手捂住白綾的眼睛,一手拔出白綾腰間的匕首,電光火石之間,就一刀扎進了那人的心口。

雲殤趕來之時,恰好看到寒虞面無表情拔出了插在那人胸口的尖刀,他用從身上扯下來的碎布塞住白綾的耳朵,用絲巾矇住她的眼睛,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只輕描淡寫留下一句:“此人已無藥可救,長痛不如短痛。”

李雲殤本是久經沙場,見慣殺戮之人,然而見到寒虞手裡那把尖刀,見到他身後鮮血淋漓,胸膛碎裂的屍體,卻還是不由自主冷汗直冒,連退三步。

上路(本章二更,已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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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綾雖然被寒虞護在懷裡,矇住了眼睛,堵住了耳朵,但那名傷兵剛一張嘴,她早已覺察,他是想喊虞王爺,可惜話未出口,寒虞手起刀落,一刀就結果了他的性命。

寒虞,他隱藏身份,裝作不會武功,接近李雲殤,看來確實有要事要辦。

他身帶宿疾,雲殤又素來喜好男色,她知道自己不該硬要跟來,讓他分心,礙了他的事,但她實在放心不下他。

她如果不鬧個天翻地覆,他是不會帶她上路的。

他如果不帶她上路,她又如何能在路上保護他?

既然寒虞不想讓雲殤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那麼無論如何,她都會替他隱瞞。

既然寒虞不想讓雲殤知道他會武,她自會想方設法讓雲殤確信,寒虞確實只不過是她府裡一個奴兒。

只是她這個夫君,身上戾氣實在太重,舉手投足之間,就要奪人性命,其實他剛才沒必要一刀結果了那人,弄暈他也是一樣。

他沒必要出手,她都已經把麻藥抓到手上了。

她把腦袋埋進寒虞懷裡,使勁磨蹭了幾下,忍了又忍,到底還是忍不住,咬著他的耳朵,輕聲嘀咕了一句:“你殺孽太重,死了以後,小心下地獄,等你下了地獄,咱兩就真要分道揚鑣了。”

她邊嘀咕,邊嘆氣,直到現在,都未曾發覺那名傷兵自她靠近,眼神一凜,早已悄悄從衣袖裡摸出了好幾枚毒針。

他雖是校尉,卻臨陣逃脫,當了逃兵,依法當斬,半路上遇到寒虞,自知逃生無望,便想賭上一把,用寒虞懷裡這個女人,當作要挾,求他放他一馬。

他十歲入虞王府,跟隨寒虞,為僕為將,整整十年,從未見他與任何人深交,他身患重疾,自小便沉默寡言,足不出戶,不擅與人交往,更是從未在身邊帶過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