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圖享用,豈有此理!”
黑鷹神呼大叫之際還是不忘朝華先生投出會意的一笑。華世安尷尬的無聲朝任管家聳聳肩。
鹿潛笑笑,道:“二弟,取笑大哥事小,怎可開口辱及了佛祖,孰不知抬頭三尺有神明!罪過罪過啊,佛祖,請饒恕這素來口無遮攔,擾事生非的人吧。”
黑鷹大叫道:“臭和尚,假和尚。怎如此的嘮叨,不給亦罷了,充啥子清高!”說著,黑鷹回身揚指戳了一下宮銘坐騎的屁股,快如閃電。
那馬猛一受驚嚇,往前一竄。小三好險沒給摔下來,忙哈腰前傾去安撫坐騎。
任天琪此刻亦聞聲勒住馬,知曉又有熱鬧好觀了,前後各掃了一眼,回身一指正回頭探望,笑嘻嘻臉上表情僵硬的宮銘,笑罵道,“小三,又是汝在吹噓啥作弄得三爺,四爺的了不成?好好的走路不搞出點花樣動靜出來便不得安神了不曾?瞧汝那德行,何時能有個正經樣的,就是不見得有所長進!非得要到家了老太爺給你點家法嚐嚐才是。”
宮銘聞言忙扳鞍跳下馬,樂呵呵上前道:“就不用麻煩老太爺勞心了,就爺你的一rì數導小的也早已得道成佛了啊。可不,小的這不是怕咱兩位爺趕路無聊,沒jīng神頭,睡著了掉下馬來給摔傷脖子?吾還不是為二位爺好嗎?這不,吾正回味著上次去大都皇宮偷貢酒給主子喝一事,正講給兩位爺聽呢;哪裡料得這屁股下的爺可不好伺候,他好像是餓了,一不高興一不如意便會撂蹄子,這不還差一點給摔壞了小的了!”
雙鷹明知小三是在說自己,就是充耳不聞,神定氣閒。任天琪也知曉小三能說會道,素無大小,也懶得去跟他計較,故也不吭聲,就幹瞅著幾人。
一點紅端坐馬上,已是收回神思,“啪”一聲開啟手中紙扇,輕搖幾下,微笑瞧著眼前這幾位鬥口舌。原來這瞧人鬥嘴亦是如此美妙的一件事。這邊氣定神閒,那邊正唇槍舌劍。
華先生早就瞄上了這邊,豎耳旁聽,自言自語笑道:“佛祖頭上坐,百事不開口。門前雞鴨過,嘎嘎幾時休。”
任明全聞聽嘿嘿一笑,扭頭朝華先生一伸大拇指。
後面的姑娘們聞聽yù笑不能,百媚均生。
白鷹一直越過眾人,來到郡主車前,勒韁坐定,朝略胖女子-----冬雪,前一探身,眉揚眼迷,微咳一聲,輕聲笑道:“有勞冬雪姑娘了。方才少主人吩咐了,請姑娘問訊一下郡主,渴了沒,餓了沒,要不要現下先用點果水,暫墊付一下?”
右邊略見胖些的丫頭,冬雪,十五六歲,方臉朱唇,杏眉彎彎,鳳眼閃爍,白哲面板,眉宇間寬敞,一臉祥和。冬雪乃郡主貼身丫頭,又為四個女婢頭兒。
冬雪忙於馬上起身回禮,掩口笑道:“吆,四爺客氣了,這姑娘二字小女子實不敢當的。照顧好我家郡主是咱份內之事,豈敢有勞駙馬爺cāo心的。可小女子好像兩耳不背啊,怎沒聽見咱家駙馬爺吩咐的呢!小女子可只是聞聽‘門前雞鴨過,嘎嘎幾時休。’要不,這就問問我家郡主去!”
白鷹一合兩隻大手,不安地搓捏著,哈哈一聲,為難笑道:“姑娘們方才不正談笑風生正在興上,興許是聽走耳了,那就請問問唄。”
話語剛落,車中鶯聲頓起,一人輕笑道:“多謝四哥牽掛了。冬雪,怎亦為難起咱們四爺了?沒大沒小的,不知咱家四爺心直口快急xìng子嗎?爺們說笑哪裡有你們摻合之理!再說時辰不早了,也該去後面車上取點大名府的甜棗與酒水來,給大家添充添充。我亦覺得有點餓了。三爺四爺與咱家爺肚量大,別忘皆多取點來,華先生素多客氣,莫不可慢怠了。”
車中人話一轉,矯笑道:“四哥,你亦太見外了吧。自家兄弟,酒水又非啥要害之物,車上有的是,還分啥彼此的,要啥缺啥的,自個兒去拿了就成,再不就叫幾個丫頭去拿好了,還要汝過來跑腿傳話的,這要是讓外人聽去了,還不要說吾小家子氣嗎?說我對伯伯們苛刻了?人未至,這名聲倒出來了。”
旁邊一小姑娘撅嘴輕輕道:“咋了,還不讓人言語了?還沒進門就怕事了,就伯伯長短的了,咱姐妹自是沒好rì子過地了!”
冬雪聞言一愣,橫了那姑娘一眼。那小姑娘一吐舌頭,抬頭瞧了一眼任天琪,見任天琪正一臉歡笑,投以讚許目光,雙頰飛紅,忙垂下香螓,摸索著腰口的飾物。
“多謝郡主咧。”白鷹裂嘴嘿嘿一笑,吐了吐舌頭,滿臉臊紅,回頭朝黑鷹韋應乾一揚眉,回頭彎腰即下得馬來,拉過華先生的馬韁,牽著馬去路邊自尋找平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