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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享三百餘年錦繡天下。金鷹李天豪落難時眼睜睜地看見兩枚硬幣掉在地上,等他彎腰撿在手中時成了黏糊糊的爛柿子。可笑有些歪肚腸空腦子的混蛋整日痴心妄想,譬如唐末落第士子黃巢沒能耐考狀元卻想著當皇帝,血戰橫屍壘山、血積成河,遭誅後遺臭萬年;譬如漢末黃巾軍首領張角依附旁門左道,招引三十六賊眾叛逆,結果死無葬身之地。前世因、今生果皆是命中註定的牌局,今世情、來生緣俱是天意自造的賭局。”齜牙咧嘴道:“紅塵俗物若想享榮華富貴又想流芳百世,須行善敬天意遵天命。”白衣女子嘴角含笑道:“願聽前輩高士指點迷津!”

窮乞丐嫌周圍喧譁便引她走向二十米外的樹底下。玉樹臨風、器宇軒昂的楊東昇正抱臂沿著籃球場轉圈,巧遇國色天姿、欺花勝雪的白衣女子在樹底下聽窮乞丐講經。他揉揉眼睛拍拍前額懶洋洋走向他們。白衣女子臉堆三月嬌花,眉掃初春嫩柳。花容嫋娜、髻橫黑漆漆濃密密的烏雲,玉質娉婷、眉掃煙漠漠翠溜溜的新月。她正是康渠巒的堂侄女、炎鳳王子第七王妃轉世的康笑靈。“是哪陣風把你吹來北京聽江湖術士講經論道?”楊東昇停在離她三步遠的地方道:“你堂叔跟我堂兄已抵京五天,住在煙雨軒主的煙雨軒中。”康笑靈仰首櫻桃口淺暈微紅道:“你羅羅嗦嗦、婆婆媽媽的比我堂叔更討厭!你別瞧我眼前這位前輩長得比地洞裡的老鼠還猥瑣,但他破破爛爛的衣服裡藏著熱騰騰的正義之心,他髒兮兮的鼠臉上鑲有兩顆晶灼灼的眼睛。”笑呵呵地道:“距我三步外的青面獠牙、凶神惡煞的先生便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狂神楊東昇!”楊東昇摩拳擦掌道:“我面前這位鳩形鵠面、獐頭鼠目的女士便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魔俠康笑靈!”窮乞丐搖頭晃腦道:“區區虛名有何滋何味?二位若肯拜我為師當可修成上界金仙!”康笑靈春筍手半舒嫩玉道:“世上珍稀少有的奇男子當屬煙雨軒主跟我堂叔逍遙子兩種人:只聞其名、未見其面的煙雨軒主屬經天緯地徵天下、經文緯武治國家的帝帥之類,亦師亦友、疼我憐我的堂叔逍遙子屬修煙蓑雨笠之身、行紫陌紅塵之路之類。”

窮乞丐仰面哈哈狂笑道:“逍遙子的華章玉文是字字珠璣、篇篇錦繡,他的奇詩妙詞更是千古絕唱、空前未聞,像他這等胸藏乾坤,腹隱經緯的英雄豈肯隱匿紅塵?當山中宰相是他欺騙天意大帝的手段,做林泉帝王是他迷惑天命大王的伎倆。”櫻嘴藏媚的康笑靈瞬間眼射騰騰殺機道:“昨晚我在蘇州橋附近的地下通道里見你恃強凌弱,搶劫兩位如花似玉的女生的錢包和首飾。我原想抓住你替兩位可憐兮兮的女生追回財物,誰料你施障眼法從我眼皮子底下輕鬆溜走。我自小跟隨堂叔與童貞哥哥修習天罡地煞、九宮八卦術,雖非通天絕地的得道真仙也是降妖除魔的修行真士,你能輕易逃脫我的追捕便證明你非凡品。今日你哭哭鬧鬧地有意引我現身有三種可能:殺我或被我殺或聯盟。”窮乞丐笑嘻嘻地道:“我引你現身是指點你短暫的美妙的姻緣。”長長吁氣道:“你當真以為我搶她們的錢包和首飾?我拿走的是她們糊里糊塗犯罪的物證,她們的錢包和假首飾裡藏有腐精噬神的白粉。我在抗日戰爭爆發前是上海灘赫赫有名的毒梟,我親眼目睹成千上萬的幸福家庭因吸毒而破碎。我劫取她們的毒品是幫其改過自新也是幫其行善積德,我怕她們如花似玉的生命和朝氣蓬勃的青春凋謝。”

楊東昇搓摸下巴道:“我該怎樣拆穿你瞞天過海的謊言?”窮乞丐從油膩膩的口袋裡掏出五袋白粉道:“請兩位見多識廣的小朋友驗證它們的真假!”康笑靈右掌射出五道金光輕輕刺破白粉袋的膜,十二道粉塵從她俊俏的玉鼻前嗖聲劃過。“貨真價實!”窮乞丐樂呵呵地對著手中的白粉輕吹三口真氣,掌中驟生三昧真火將它們燒成灰燼。楊東昇撒舞千道彩影移身擋在康笑靈面前道:“晚輩心悅誠服,前輩凝五臟玄氣化生三陽真氣焚毒,此等神功晚輩修煉三五十年也難有所成。”窮乞丐笑哈哈地道:“我以前錦衣玉食、紙醉金迷,現今當粗食髒布以抵昔日窮華奢靡之罪!”當下領著他們同往他棲居南郊的廢廠房內。灼灼紫霞堵住牆上三十道漏縫,淡淡芳香溢滿他簡陋的臥室。油膩膩的桌面上有盞古銅燈,狀似花蕊的燈架上放著紅焰焰的寶珠。康笑靈拍掌咯咯嬌笑道:“前輩以罕世珍稀的寶珠作燈,你的逍遙日子過得比玉帝和龍王更愜意!”窮乞丐衝寶珠吹出黑白黃紅綠五道瑞氣,寶珠左三旋右三轉漸漸變得跟鮮紅的籃球相似。“前輩可願將寶珠贈予我做驅黑逐暗之用?”寶珠環繞康笑靈三圈上跳下躥道:“我願跟隨梅花女神上天下地驅黑逐暗!”窮乞丐似笑非笑道:“塵世中的魔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