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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被演化成為千古傳奇。清朝末期八國聯軍曾以巨資和槍炮四處瘋狂找尋昊天劍,他們的失敗令許多大人物懷疑昊天劍是否真實存在。盧溝橋事變爆發的第三天,日本黑龍會武士從茫茫紅塵中找出了埋藏千年的昊天劍。昊天劍的橫空出世引起各國野心家的注意,更是釀成空前絕後的血腥大戰,而有關昊天劍的老話題重新被國人提起,並在全世界範圍內引起了重大關注。

全面抗日戰爭爆發後,有人說昊天劍在英國,有人說昊天劍在法國,也有人說昊天劍在美國,更多的人說昊天劍在日本。據說得到昊天劍的人都會神奇死亡,因為劍上留有虞姬悲傷的詛咒。據傳有位法國人得到昊天劍的第二天便患了瘧疾不治身亡,還有位美國人在追蹤昊天劍時被人謀殺,而覬覦昊天劍的兩名英國人也分別死於車禍和飲酒過度,總之自昊天劍被日本武士從紅塵中找出後,各國皆派人進行激烈的爭奪戰。轟轟烈烈的霸王別姬成為街巷談資,彷彿西楚霸王項羽和他的虞姬尚在人間,那腥風血雨就是他們氣息活躍的證明。儘管西楚霸王與虞姬死去近兩千年,但他們在後人心目中的形象完好無損。戲劇宗師梅蘭芳先生傾情演繹這段氣壯山河的故事,為西楚霸王和虞姬的名譽塗上防腐香料。可是西楚霸王手中那把飲血昊天劍,它還來不及參加主人的葬禮,便落入劉邦旗下天下兵馬大元帥韓信的手中。

北京的夏天炎炎潔輝罩全城,金日像地獄烈焰吞噬紅塵萬物。活蹦亂跳的莜莜整日穿梭於煙雨軒主和李婧卿之間,她於蕩蕩薰風中為康渠巒和楊童貞忙碌。煙雨軒外荷花簇繡的綠塘內清波滾滾、綠浪滔滔,塘畔垂柳掩藕、楊風習習,亂石叢風催綠浪潺潺響。煙雨樓南側的避暑閣前纖柳嬌楊迎風,北側的納涼亭中煙霞繚繞。軒外行旅慵慵懶懶,似軟弱無骨的佳麗懼於天威怕登臺。天上時有輕雷作響、細雨灑灑,但冰閣依舊火中埋。康渠巒與楊童貞因水土不服而上吐下瀉,儘管荷香襲擾幽院曲廊,但他們鼻中聞不出任何味道。康渠巒軟酥酥懶綿綿地躺在床上,頭昏腰軟,面如金紙唇似蠟,弱似海棠著雨不禁風,往日精光灼灼的星眸緊閉懶睜開,以前降龍伏虎的猿臂輕盈似棉絮,口中冷氣絲絲欲絕。楊童貞漆發蓬亂仰躺在靠椅上打瞌睡,他鼾聲不作原是睡思正濃,兩臂低垂無奈精神疲倦。莜莜用溼毛巾為他們擦拭額上的冷汗。腰痠腿軟的楊童貞低著頭微露眼睛道:“乖巧伶俐的莜莜,我跟你康伯伯準是中了妖魅之毒,讓你爸爸在煙雨軒正門口懸三面金色卍旗驅邪,在另外七處方位各懸三面金色卐旗御魅。”康渠巒面失血色、昏昏常似夢中,處處能作臥榻。“遵照你楊叔叔的意思讓你爸爸依言照做!”莜莜極其負責地道:“我須驗證虛實再依言而行!”骨痛筋麻的楊童貞開半口斜流津唾道:“謙虛謹慎的莜莜,該是楊叔叔跟你康伯伯犯紅塵之厄!”莜莜喂他們喝下碗裡的止瀉藥道:“爸爸只放心讓穆嬸嬸給你們治病!”康渠巒氣若游絲道:“你穆嬸嬸身有要事須半月後抵京,你是等她給我們治病還是給我們收屍?聰明伶俐的莜莜,伯伯痊癒後便帶你天南地北任意飛!”莜莜咯咯嬌笑道:“康伯伯對聰明絕頂的莜莜的感恩具有合理性!”

北京城朝陽區朝陽公元內張燈結綵、鑼鼓同鳴,許多穿戴花花綠綠的男女或拿扇或拿劍的跳著喜慶的舞蹈。衣衫襤褸、頭髮蓬鬆的窮乞丐衝著來來往往的行人狂笑,有些衣著鮮亮的男女遠遠瞧見他便惶惶繞道而行。“堂堂中華國泰民安,滾滾塵世月白風清。”窮乞丐高吼兩句蹲在地上痛哭道:“國運昌隆時海晏河清,民生繁盛時酒盞頻傾,但有誰能懂茫茫今古只是命運的棋局。休逞英雄,多少人爭多少人鬥多少人成多少人敗;莫弄聰明,順他而來順他而去順他而行順他而止。滿盤算計託付天意與天命,免日後生一事害一生,甜一時苦一世。”

時尚美豔的白衣女子笑吟吟地靠近他道:“前輩是窮通天地乾坤的高士,但讓我們遵循天意和天命是欺善迫賢。”窮乞丐哭聲更重道:“螻蟻只宜安分,蚍蜉不可強求,爾等奴顏婢膝的生活有何值得珍惜,爾等含辱苟且的生命有何值得留戀?即使滿腹經綸、飽得詩書的文士騷客縱有奇學絕技,也多是辛苦終生難遇知己,淪落潦倒,有些粗詩淺詞、尚未成章的腐墮之徒竟聯科高第,千人喝彩,萬人誇能。運薄者罵試管沒眼睛、蒼天缺耳朵,怎懂別人是前生讀書行善、今世早享榮貴。”白衣女子綻櫻唇、露玉露齒道:“當今之盛世中國已非古代的封建王朝,誰不珍惜幸福美滿的生活,誰不留戀精彩絢爛的生活?”窮乞丐抬起髒兮兮的鍋碳面嘻嘻笑道:“宋太祖趙匡胤不費絲毫氣力發動陳橋兵變、黃袍罩身,子子孫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