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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右,無哺育史,身高161左右,體重95斤左右,胸口有一顆芝麻大的紅色痣。”

正在我們為順利得出結論欣喜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哭天搶地的聲音。

第七章

#【第三案】護城河上的屍塊(3)

第一批認領屍體的家屬到了,都是南江本地的。我突然想起了我的職責,接待。

我帶著第一批家屬來到了屍庫。是兩名男子架著的一名中年女子,精神已經幾近崩潰。當我從冰櫃中拉出一具屍體,拉開屍袋時露出死者的面容的時候,那名中年女子頓時暈厥過去,旁邊的兩名男子也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我趕緊摘下手套,扶起癱軟的婦女,喊著:“節哀吧,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別出事!”就這樣,我們連拖帶拽的把婦女攙上警車,送往附近的醫院。

後面的幾天,一方面全市各派出所都在用我們通報的屍源條件在轄區內尋找符合條件的失蹤女性,另一方面,我在艱難的接待交通事故中喪生的女孩的家屬。用艱難這個詞一點也不誇張,我也深刻體會到了飆哥讓我接待他們的含義。作為一名法醫,必須要有強大的心理,而這樣的心理素質的磨練,不僅要在現場和屍檢過程中磨練,更要在人情冷暖中磨練。這些天來,我接待的家屬看到自己的孩子突然逝去,可以說是各種悲傷表現都一幕幕的上演。有的直接愣在那裡任隨眼淚鼻涕流下,有的直接昏厥不省人事,有的哭天搶地彷彿哭聲能掀翻屋頂,有的撲到僵硬的屍體上不停的吻著死者的面頰和嘴唇。

就這麼短短的幾天,我突然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人生短暫,身體髮膚授之於父母,我們真的要好好的珍惜自己的身體和生命,如果我們有個三長兩短,真的是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可憐天下父母心,看著那些父母的悲傷和絕望,我的心都碎了。

艱難的度過了這幾天,屍源也有了著落。

派出所發出的協查通告收到了很多的線索,DNA實驗室逐一都排除了。倒是這一天,有一對老夫妻來到派出所報案,說是自己的女兒24歲,沒生過孩子,163cm,大約100斤,這些天電話聯絡不上,打電話詢問自己的女婿,女婿說是去外地進貨了,所以沒有在意。不過看到派出所的協查通報,越想越害怕,就來派出所問問。

DNA的結果很快出來,死者就是這對老夫妻的女兒,小紅。

知道結果後,我對飆哥和榮主任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利用三塊軟組織準確推斷死者的身高、年齡和體重,這簡直就是法醫界的奇蹟。同時,我也深刻體會到,當一個法醫,不僅要有紮實的理論基礎,更要善於發現、利用周邊的條件為案件所用,能靈活利用看似不著邊的線索為案件所用,這就是區別一個好法醫和一個普通法醫的條件。

死者的丈夫很快被刑警隊控制,幾經審訊,這個男人一口咬定小紅是外出進貨,還沒有回來。雖然這個男人的嘴很嚴,但是他的嫌疑是很大的,一來他電話聯絡不上妻子卻不去報案,很反常,二來是他的職業很特殊。他是個屠夫。

另外,最讓人生疑的是這個屠夫的右手的小拇指沒了,斷端包紮著紗布。

審訊的時候,我們拆除了屠夫手上的紗布,發現他小拇指的斷端的面板已經縫合起來,斷端還是比較整齊的,這一點看,和他自己交代的切肉的時候不小心切掉了自己的小拇指還是很吻合的。

“難道他真的是切肉的時候切掉的?這個斷指和這個案子沒有多少關係了吧?”我問道。

飆哥搖搖頭:“我不這樣認為,一來他不是左撇子,既然習慣右手拿菜刀,就是切掉手指也應該切掉的是左手的手指;二來嘛,斷端的面板已經縫合了,即使斷端不整齊,從面板表面上看也是看不出來的。”

“X線!”受到飆哥的點撥,我很快想到了辦法。

X線光片很快就出來了,屠夫的小拇指只從近節指骨的中段斷裂,可以明顯看到斷裂面呈輕微的鋸齒狀,也就是說,他指骨的斷裂形態,菜刀是不可能形成的。

“看這樣的骨折面,像是被牙咬的。”我又在主觀臆測了。

沒想到這次卻得到了飆哥的贊同:“很有可能就是牙咬的。”

屠夫的嫌疑迅速提升,我們決定搜查他的住處。“如果小紅像他說的那樣是去進貨,被殺害分屍的現場應該是別處。但如果小紅是被這個屠夫殺死的,分屍的現場很有可能是他自己的家。如果僥倖他打掃的不是很乾淨,那麼我們會在他家找到一些證據的。”飆哥信心滿滿。

屠夫的家是一個獨門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