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保持警惕,不停思考。所以他才能夠生存。在這支戰隊裡,所有的人都很疲勞,那意味著將會發生越來越多的愚蠢的錯誤。比恩,他們每個人,都有最終變成笨蛋的可能性。愚蠢可不該是他唯一的資本。
他登入進去。一個訊息顯示在他的顯示器上。
立刻來見我——安德。
只有十分鐘就要熄燈了。也許維京在三個小時前就傳送了訊息。但是遲到總比不到好。他滑下床鋪,不打算和鞋子找彆扭,他穿著襪子走進了走廊。他敲了那扇門,門上寫著:
'指揮官
飛龍戰隊'
“進來,”維京說。
比恩開啟門走了進去。維京看上去和格拉夫上校平常的樣子一樣,很疲勞。眼睛周圍有著黑眼圈,面部面板鬆弛,拱著肩膀,但是眼睛依然明亮,精力旺盛,在觀察,在思考。“我剛看到你的訊息,”比恩說。
“很好。”
“快熄燈了。”
“我會幫你找到黑暗中的路的。”
這個挖苦讓比恩感到驚訝。和往常一樣,維京完全地誤解了比恩話裡的意思。“我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注意了時間。”
“我總是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的。”
比恩在心裡嘆息。那不是挫敗感。無論什麼時候他和維京交談,都會變成某種令人厭煩的爭執,無論用自己的方式或者其他士兵的方式回答,比恩總是輸。但是那將是吹牛或者不順從的極限了。那不是士兵希望的軍官說話的方式。不論“瘋子”湯姆是否報告了比恩的貢獻。報告任何非公共記錄的部分,那都不關比恩的事。“今天是頭一次他們讓我那麼早喪失活動能力,但是計算機統計出在我停止攻擊之前擊中了十一個敵人。
我從沒有在任何一場戰鬥中擊中少於五個敵人。我也完成了交給我的每項任務。”
“他們為什麼讓你這麼小就成為士兵,比恩?”
“不比你年輕多少。”技術上不全正確,但是很接近了。
“但是,為什麼?”
他知道什麼了呢?那是教官們的決定。他發現比恩就是那個確定名單的人了麼?他知道比恩選擇了他自己麼?“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我也知道。”
不,維京沒有明確地問為什麼“比恩”成為了一個士兵。他是在為為什麼這麼年輕的新兵突然得到晉升。“我試著猜測過,但是那也只是個猜測。”比恩那些猜測不全都是猜測——但是現在,那不是維京能知道的。“你——非常優秀。他們知道,他們想讓你提升——”
“告訴我‘為什麼’,比恩。”
現在比恩明白了他真正要問的問題。“因為他們需要我們,就是這個原因。”他坐到地上看什麼,他沒有看維京的臉,而是看他的腳。比恩知道本不想知道的事情。那些事情教官們也不知道他知道。現在很有可能教官們正在監聽他們的交談。不恩不能讓他的面孔暴露出他到底知道多少。“
因為他們需要人去打敗蟲族。那就是他們唯一關心的事情。”
“那很重要,你知道,比恩。”
比恩象要問他,為什麼“我”知道那一點很重要?或者你只是說每個人都知道這一點?你到底看沒有看到,了不瞭解我是什麼人?好象我就是“你”,不過更聰明,不可愛,戰略更好也更弱小的指揮官麼?如果你失敗了,如果你崩潰了,如果你生病或者死亡了,那麼我就是那個人麼?那就是我需要了解的原因麼?
“因為,”維京繼續,“這所學校中的絕大多數男孩認為遊戲‘本身‘很重要,但是並不是這樣的。那重要只因為能幫助他們找到能夠培育成在戰爭中真正指揮官的孩子。至於遊戲本身,只會增加壓力。他們在做的事情不過是在加快遊戲速度。”
“很好笑,”比恩說,“我以為他們僅僅是為我們才這麼做的。”不,如果維京認為比恩需要這些解釋的話,那說明他“不”瞭解比恩究竟是什麼人。現在,比恩在維京的宿舍裡,和他進行交談。就是這樣。
“一場提早了九周的戰鬥。每天一場戰鬥。現在是一天兩場戰鬥。比恩,我不知道教官們到底在做什麼,但是我的戰隊疲勞了,我也疲勞了,他們根本就不在乎遊戲規則。我從計算機裡面調出了過去的記錄。在整個遊戲中,從沒有人曾經擊敗這麼多敵人,並且自己方面計程車兵傷亡如此少。”
這是什麼,吹牛?比恩回答了,就好象他要的就是吹牛似的。“你是最好的,安德。”
維京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