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懸天只牽了一匹馬往帝都去。幻月坐在他前面被他摸了不知多少把,萬分彆扭,兩人前胸貼後背,只感到熱氣蓬蓬,背部一直挺得筆直,馬沒跑三里路,幻月的腰倒僵疼的很,此時已是熱汗淋淋,只想快點到達目的地。
側身下馬,從行囊裡掏出水壺,擰開汩汩的喝了幾口便遞了過去。
'你喝些水罷'
幻月只是接過水壺,倒了些水在手心,往臉上塗去,但是依舊揭不下來。
'給我麵皮能撕下來了嗎?'他可不想到了都城,還這副臉孔被人笑話。
懸天從腰間抽出個小壺,拉過幻月的臉,水抹在臉邊上,撥出的熱氣令幻月閉緊雙目,不敢直視對方。 懸天在人臉上輕啄一口,一把撕下那麵皮。
'啊。。。痛' 幻月驚呼。懸天安慰著又親了過去。
風吹過他的鬢髮,風聲吹著草葉簌簌響著,天色有些昏暗下來,本是日落好時分,空氣中卻散發著一股舒緩之氣。
在離這不遠的京城某一處宅院,納蘭月已換作樸素衣裳在院中習劍,一個粗莽漢子夾著蔬菜有些滑稽的跑進來'小姐,整日練劍也要休息啊'
那莽漢赫然是前些日子打擂臺的巨力男人名喚向左,是施鴻雪自幼的隨從。看來並不像表面上看的那麼粗野,還是很細心的提醒納蘭月要休息。
納蘭月紅唇朱潤,小嘴微嘟,'我高興,我樂意。'
向左也不理會他,跑去廚房做午食,這時候施鴻雪還在外面閒逛著。前些日子將納蘭月擄出來,到現在不用綁著,納蘭月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等施鴻雪回來,滿桌菜齊當擺的相當漂亮的碟子,納蘭月還誇讚向左廚藝了得。
這吃完飯,納蘭月才晃悠悠收拾起包裹'我要回去了,外面到處是找我的人,在這也不方便,還有我說過了,綠紋古劍我是沒見著,那日被點了穴,我就睡過去了,被你們帶出來,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們壞了這場婚事。'
原來她本就無意婚嫁,施鴻雪雖然武學一般,卻對能提升功力的寶劍相當痴迷,苦尋不著,一聽說在納蘭莊,又逢上比武招親,才處此策,沒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可惡!該死的孟振生。
至於納蘭月謝他壞了婚事,根本是誤會了,看來她還不知道一切都是那個孟振生的計策。
臨走時,納蘭月眨著咕嚕嚕的大眼對施鴻雪說, '傳聞本朝帝君有不外傳的內功心法,自古都是傳予帝王,秘籍就在帝君的書閣裡。你要是能拿到,不用綠紋古劍的相助,功力自然翻上幾成'
施鴻雪若有所思那番話的真假,不論真假他也會躍躍欲試的去尋找吧。
天色稍稍變暗,陰霾滿布,在雨落下前,納蘭月回了莊子,納蘭世德氣早就消了,閨女平安無事的回來了,劍卻沒了,在納蘭月不滿的比較下。
'難道劍比女兒重要?'
納蘭世德尷尬的笑笑'其實為父使刀的,那劍本想留給你的。'
納蘭月摸了摸手頭上精緻的玉花劍'那種破劍誰稀罕,'便由著性子回了房。
從茶棚捉回的逃犯,此刻收押在牢房,嘴裡憤恨的咒罵著夜清。這種陰雨天,人的心情也跟著變差。
夜清冒雨回來時,房中冷清又寂寥。侍衛住的屋子離軒轅的主臥有一段距離,夜清想了想,還是饒了一段路,穿過後堂一片妖嬈的玫瑰叢,去向軒轅光凡報告,看到那廂的燈光正明,人應該就在裡面。
軒轅光凡側臥在床榻手裡捧著本書,百餘尺書房內,室內一床榻就佔據了一半。另有兩把風格奇特的竹藤椅子,手邊堆放著十餘本線裝書籍,光線充足的房子,憑窗而望,能聽見外面車馬的咕嚕聲與雨聲混雜,在傍晚時分顯得格外幽寂。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章
雖然捉回逃犯立了功,但是主要的任務還未完成,他已做好受罰的準備。
'王爺,屬下無能,並未追查到此人。'他依舊冰涼的言語,跪在那一動不動。
軒轅光凡被書遮擋的面孔看不出什麼表情,如果拿下書的話,你會發現那是一張柔和的面龐,沒什麼特色,也沒有王爺那股風度,像是一介弱書生,衣色也是極為簡單古樸的灰白色,除了那雙眼睛帶著些神色,還有那整齊束起的烏亮長髮,有些可圈可點。
這是一個看上去不像王爺的王爺。他放下書,又懶懶的轉個身,面朝裡面的牆壁,就像沒看到跪在下面的人,也沒聽到他說的話。
夜清知道軒轅光凡可不是這麼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