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來橫掃一圈喊道'誰他奶奶的不長眼!'
那桌上另一人只是撇向身後的幻月,拉住站起來的人,'不要多舌。'
這男子說話看來對站著的男子很有作用,那男子蹙著眉頭一臉不滿,眼珠還是四處亂尋,想要找那傷了自己的物件,可惜早就化了水,落在他腳畔,誰能想得到呢。
幻月粗茶淡飯是不講究的,懸天只是喝了茶,不願碰那糙饅頭,兩人一時不多言語,遠處遠遠近近有馬蹄聲,貌似還是一群,有一桌子人突然站起來,帶頭的臉上刀疤駭人,手已捏在刀把處,準備隨時拔刀對付來人,那老闆娘見這場面,趕忙往後圈劈材的男子身邊走去,攥緊男人的衣袖,一臉緊張看著外面的來人,這種場景在外應該也不會少見,只願不要破壞了棚子才好。
明明是白日,那群紅黑相間勁裝短袖的人卻蒙著臉,每人腰間都配著同樣的劍式,褚亮的刀鞘,不用拔出,就有一種威嚴之氣。
那領頭純黑衣色之人冰涼的語言吞吐而出'奉軒轅王爺命令,捉拿在逃要犯'像是例行公事般將一塊銀色腰佩摘下亮給眾人看了一眼,打了個手勢,身後人便統統衝上前去,那幾個早已站起的漢子也揮刀就抗,眼神像劍一樣投射過來,周圍人只是避閃一邊,像是不願惹麻煩。
本來江湖的事和皇族扯上關係,那是麻煩不斷的,到底是訓練有素的暗衛,片刻就將那幾人拿下,即使再兇悍,也逃不了那鎖鏈的捆綁。
那帶頭男子平靜到令人汗顏,似乎對所有事都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跨坐在馬背上扔了一幅畫像下來,攤散在地上。
'可有誰見過此畫中人?'
畫中人有褐色大痣,是個髮際奇高的胖子,刻畫的非常清晰,相貌奇怪無比,真有這種人嗎?幻月噗呲一聲笑出來,這種臉更像是惡作劇的假臉嘛。。。
年少無知,或者說是大腦簡單,動作不知收斂,懸天無奈的撫額深嘆,盡會惹麻煩的傢伙。
原因無他,那副畫中的人的確是精於易容的暮懸天。
作者有話要說:
☆、第9章
只怪他當日不該深入王府找東西,本以為綠紋古劍在軒轅光凡那;結果沒找到,卻驚動了王爺,所以那日他才撕下面具匆匆進了酒樓躲避,也就是那時遇見了幻月,在郝十三放了訊號煙火後,他才趕往匯合。
那男人眼神周身忽生寒意,暮懸天也不由的警覺起來,他飛身下馬直逼到幻月跟前,'看來這位小兄弟想必是認識了?'
這人質問的口氣都是機械般寒涼,像是死人般毫無生氣,他不知道這些人其實都是王府從小訓練出來的人,是沒多少感□□彩包裹的。
'我只是覺得此人長得無比醜陋而覺得稀奇而已。。。'
那男子仰著臉,眼神相當銳利,像是在辨別他話的真假,冷冷的掃視著周圍人,老闆娘似乎快被嚇到腳軟,被男人輕聲安慰著。
懸天一直在打量對方,那人也絕非等閒之輩,但是要真的動手,對方人多,還是會吃虧,而且還多了個頭腦簡單的人在身邊。。。
那人注意到幻月身後的暮懸天,他微微側過身子問道
'你呢'
'沒見過。'
那黑衣男人直立著,直到後面一個有些稚氣的聲音喊道'夜大人,時候快到了'
'我們走。'夜清冷著臉翻身上馬,呼嘯而去。
'唉,嚇死我了,帝都最近雞飛狗跳,到處張貼著這通緝報,大張旗鼓的找人,也不知那男的又做了什麼蠢事,讓我們這些人跟著緊張。'老闆娘鬆了口氣;對向一群還緊張的眾人。
又走到幻月身邊, '夫人可真大膽,連鬼神都要避三分的王府侍衛都敢笑出來。'
暮懸天回身坐回桌前,'幻月,你過來'
那語氣顯得非常不悅,礙於周圍人多,他隱忍著沒發怒。 而氣的也不是幻月膽大,而是他笑那副畫上的人醜。
幻月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高興,看著懸天不說話,但他能猜到那張麵皮下已經變色的臉,,突然驚雷般如夢初醒捂著嘴巴,不讓自己驚撥出來。
湊到他耳邊,'不會是你吧。。。。那畫中人'
雖然,他知道懸天總是換臉,但總不至於跑到王府去吧。。。
看著越發陰沉的暮懸天,似乎嘴角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帶著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輕呵聲。
他嚥了口吐沫。
'懸天,我錯了。'
作為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