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為什麼,明明之前紀淮北出差的時候,她也沒像現在一樣難以接受。但是現在一想到紀淮北要離開,就渾身不是滋味。
紀淮北寬慰著柒笙:“不用,你在家好好陪你爸媽過年。我很快就回來。”
他了解他母親的病,這麼多年治療下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過年本應該是最熱鬧的時候,他不想過年的時候,柒笙還陪著他在異國過節。
柒笙對這個答案並不太滿意,抬眸瞪了一眼紀淮北。
紀淮北無奈地看了一眼腕錶,提醒道:“柒柒,我真的該去檢票了。”
再被這樣抱著,可能就真的走不了。
“等一下。”柒笙雖然平時是任性了一些,但也不會在大事上胡來。她鬆開了紀淮北,著急地從包裡拿出一個黑色絲絨戒指盒,“你把這個戴著。”
紀淮北一怔。
柒笙牽過紀淮北的手,認真地把那枚素戴在他手上後,再去戴屬於自己的鑽戒。
“戒指前幾天就到了,本來還想著今晚一起守歲的時候給你,不過現在給也是一樣的。”
柒笙將她和紀淮北的指尾收集起來寄給設計師後又特意多付了一筆錢,當做加急費用。本該半年的訂單,設計師不到兩個月就趕製了出來。
設計師的風格一如既往的簡約,卻不失設計感。
紀淮北目光炙熱地落在柒笙臉上,再到手上的戒指。
眼眸裡除了意外還有別樣的情緒。
方才柒笙給紀淮北套戒指還不覺又什麼問題,現在被紀淮北直勾勾地盯著,反而不好意思。
她梗著脖子,反客為主:“看什麼看,誰規定只能男人給女人戴戒指,不能女人給男人戴。這是你結婚的標緻。你戴了戒指就是有婦之夫,別出去沾花惹草,不然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柒笙自認為剛才一番話讓人挑不出毛病,甚至還超出了預期的兇。
紀淮北挑眉,知道柒笙害臊,怕再追問下去柒笙耳朵又要燒起來。他沒再和柒笙計較“狗腿”的事,在柒笙嘴角親了一下,留下一句話才頭也不回地進了檢票口。
“等我回家試試草莓味的。”
柒笙在原地楞了半天,直到紀淮北走進通道,才反應過來紀淮北說的草莓味的什麼。
隨即,臉上泛起一陣可疑的紅暈。
大庭廣眾之下,這人說話怎麼都不看場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