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我?”
醇厚的嗓音忽然響起,莫心涼了下。
他的確很想明白她對他的看法,他若不是惹她討厭,她怎麼見到他就急著走?
剛才在窗外的她,所有行動都被他清楚看透,一定是看見他,她才會拔退就跑。
她該不會以為他是來討債的吧?
這怎麼行?他都還沒對她展開行動,她便想拒他於千里之外!這個女人太保護自己了。
莫懷著不安的心情。鼓起勇氣面對他邪俊的臉,苦惱他會向她索債!
南震言目光炯炯地盯著她不放,冷初莫一雙玉眸不自覺地低垂。“我沒有討厭你。”她覺得他的逼問好恐怖,讓她難以回話。
不管這個大人物有何來歷,自己還是得提防著點。
她默思的瞬間,自艾自憐的情緒突然翻滾而來,如果她沒有失去記憶,如果救她上岸的是好人,也不會……她真的是很倒黴。
“沒有?怎麼會沒有?我可以確定你是見著我才跑的。說,你到底在怕什麼?”他質問的口氣很像是老公在教訓老婆。
他若是知道他在她心目中是壞男人一個,會不會順她的心意扮起壞男人?
“你是來向我討回屬於你的……報酬嗎?”她猜測著,應該說是肯定。
他震驚,因為他除了想幫助她以外,想當然耳,是為捕捉獵物而來。
但他並沒有討回報酬的意思,但為了快速獵取她,嗯,這倒不失為是個好方法。
“你打算怎麼償還?我是一時胡塗才出錢救了你,但我後悔了,現在你應該把錢還我的。”一雙如鷹阜般銳利的眼眸看著她,眸中閃過一抹玩味,取代的是嚴肅。
“對不起,我實在沒有能力還這筆錢。”莫緊張得不住抖動。
話從她口中說出,他活像是個上門討債的債主,瞧她一副嬌弱可人的模樣,任憑是債主也會心軟。
莫不敢望向他,不敢臆測他的意思,無助的直捏弄著自己的衣襬。
低著頭的她,察覺不出他正戲耍著自己,還一味地以為錯在自己。
“既然你真的後悔救了我,那就再把我放回那地方去吧!”他若認為吃虧,就將她丟回酒館,便可順理成章拿回錢。
他真想一巴掌打在那張嬌麗的容顏上,他既下定決心救出她,豈有再將她推回火坑之理?
為了懲罰她的自暴自棄,他決定了!
“你住在哪裡?”
聞言,莫不曉得該不該實話實說。
“我家?”她千真萬確不知道,又不敢明說。“我父親把我賣了後,搬了家,不讓我知道他的下落。”她認為這樣說比說她喪失記憶來得好,至少不會再被欺騙,誰教她有過一次經驗。
不能輕易信賴他人,她時時刻刻告誡自己,警惕在心。
太好了,這樣毫無牽扯,無後顧之憂正是他所要的。
“原來如此。”不能把得意顯露於臉上,他的表情此時充滿同情。
頓時,他心生一個念頭,凝睇她許久,“你能容許我的要求嗎?”
他男性的氣息吹拂在她的瞼上,令她感到暈眩,但馬上又清醒過來。
絕對不可沉淪在他的男性誘惑中,否則她一定會掉入他設下的陷阱。
“你說吧!”
南震言沒忽略她臉上的黯然,那種哀愁不該在她身上的。她應該是個光芒絢麗的女人,因為她的絢麗他才升起征服的念頭。她美得出塵動人,縱使有黯淡的愁容,仍遮掩不住她出眾的特質。
和其它女人相比,其它人顯得平庸低俗。認識她才短短一天,便令他在心中有此感覺,可見她真的是很出色。
他突然覺得自己原本徵服她的念頭正一點一滴消失,不是要她成為他暖床的新女伴嗎?怎可對她產生欣賞之意?對一個妓女有這種感覺實在大怪異了。
裴駱逍說過的話正在腦中嗡嗡的響。
他雖煩躁不安,不過,說出來的話還是有條有理。
“為了趁早讓錢回到我口袋裡,也好讓你不再揹負欠錢的痛苦,我要你做我家的傭人,一面幫傭一面還錢;至於你的住所,不必擔心,搬進我家更能方便工作。”
果然是說得條理分明,他差點就說出其實是做我的女人。
“為——”
“不要懷疑,住進我家自有我的道理,你不是說你父親賣了你,現在你又離開了酒館,一時無依無靠,住在我家是最好的安排。”比較方便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