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姝不是庸脂俗粉,不是簡單放個電就能骨頭輕三兩的。他拉著行李向她走過去,隨意瞟了眼玻璃窗外。
“青臺的天氣不錯哦!”老套的開場白,可是卻非常實用。
女人盈盈一笑,上上下下打量著他,“接下來,你是不是會說我們好象在哪見過?”
他慵懶地擠了下眼,“哪裡,我只是想說北方航空公司的咖啡真是難喝。”他瞧見女子行李箱上貼著的標籤和他是同一個航班。
女子一怔,但隨即點了點頭,“是,座位又擠,腿都不好伸,足足悶了兩小時,真是要命。”
他坐的是頭等艙,當然不會遇到這問題,可是不能說,免得女子敏感。“我在等人,你呢?不急的話我們去咖啡廳坐坐。”
“也好,我正想放鬆一下。”女子倒也大方,麗眸泛出一絲打趣,向他伸了下手,“曾琪!”
“左修然!”
她的手輕輕擱在他的手心,並非柔若無骨,但也觸手輕柔。他簡直不敢用力,只覺一陣筋酥骨軟。
他要了杯藍山,女人居然點了杯黑咖啡。
“昨晚寫了一夜的企劃,我要提下神。介意嗎?”曾琪拿出一根菸,斜眼看他。
“請便!”
那煙細長,長得引人注目,原來是接在菸嘴上。
左修然不喜歡抽菸的女人,哪怕是女人專抽的細細的帶有薄荷味的。這樣親吻起來,嗅到一嘴的煙味,感覺象在吻一個男人。
儘管曾琪抽菸的姿勢非常的撩人,但左修然一顆驛動的心已經安定下來了。他們就象在旅途上相逢的兩個陌生人,談談青臺的海和小吃、風土人情,把咖啡喝完,沒互換名片,也沒互留電話號碼,禮貌地道別。
曾琪也是深諳此道,揮揮手,背影曲線優美、玲瓏如畫。
左修然撇了下嘴,掏出手機看下時間,又過去半小時了,他挑挑眉,決定打車進市區。
他剛走了幾步,突然停下腳,擰著眉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女子。
一張瓜子臉,眼睛又大又圓,一點都沒有化妝,看不去不過二十五二,這麼年輕,大概剛畢業不久吧?長髮黑亮筆直,滑過肩膀直抵腰間,襯出她額角圓周潤唇紅齒白,一身粉藍的職業褲裝使她的面容更顯稚氣。
他不到二十秒就相當挑剔地目測出她的三圍,基本屬於未發育完全,居然就敢出來混社會。
其實,這不是他喜歡的型別。
他感興趣的是她手中拿著的紙牌,上面用黑色的水筆寫了三個大字“左修然”,而有字的一面是對著她自己的,他從側面才看到那幾個字。
她象是被某位高人給點了穴,站得筆直,眼睛眨都不眨,如一座雕塑。
他咬了下唇,走過去,把紙牌翻正,嘩地一下舉起女子的雙臂。
“小姐,你不覺得接人應該是這樣子嗎?”
“啊。。。。。。”女子一聲尖叫沒出口,就被他修長的手捂住了嘴,“這不是非禮,而是友情提醒。”
真是瘋了,公司怎麼派這麼個白痴過來。左修然暗暗咒著,眼中卻溫柔如水。
“哦,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左修然。”
女子瞪圓的眼又瞪大了一點,眼珠都快撐出眼眶了,“是不是帥得讓你出乎意料?”他笑得如沫春風。
女子居然認真地點了點頭。
他啼笑皆非地鬆開手,“那要看下我的證件嗎?”
女子搖頭,她同樣看到了行李上的標籤。“我們。。。。。。都以為你應該是個禿頂老頭。”
“什麼?”這回換他瞠目結舌了,然後放聲大笑,“你們的想像真是有趣。你是第一次來機場?”所以才這幅蠢樣。
“以前也有來過。左老師,你好,我是陶濤,公司技術部的。”
“陶濤?”漆黑狹長的眼睛望向她,“這名字挺。。。。。。壯觀。”他真的找不出什麼詞來形容,就是覺著女孩子取這個名字很怪異,一點也沒女人味。
陶濤輕笑,習慣別人這樣的訝異了。“左老師,你行李都在這嗎?”
他聳聳肩。
“那我們走吧!老總們在公司等著為你接風呢!”她搶著給他推行李,他擋住,“前面帶路。”
“這是公司的車?”他站在停車場,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從車陣裡開出一輛帶有進攻很男人味的寶馬五系,再一次瞠目結舌。
陶濤跳下車,替他開啟車門,“是我的車。”
寶馬是所多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