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左已有三妾二子,妾是家妾,他們那一系,生了子的家妾不得隨意發賣遺棄。”
賴雲煙對魏家那一支的家規不是很清楚,對他們的瞭解也是因他們在喪事的這段期間出沒多了才多瞭解了一些,但這條她是早前就從魏二嬸的嘴裡聽聞過的,聽後便點了下頭。
說來,魏家強盛,也是因魏族對待庶子與其母的態度要較其它家族重視些,這也是當年她在魏家落敗的原因之一。
見她不驚不炸,魏瑾泓不由多看了她兩眼,過後道,“明日我叫瑾允帶瑾澂來見你。”
“嗯。”賴雲煙點了頭,過了一會又笑道,“說是讓我保媒,先前還道要躲個乾淨,什麼事都不管,這下用得著我了,就又得陷進去了,裝聰明沒用,裝笨也沒用,總歸要動。”
她也是個木偶,上面的人扯到她的線了,要讓她動了,她必須得動,願不願意都沒用。
“既然要動,那就動得好看點,”魏瑾泓喂她喝了口藥,神色淡漠,“很多事也得你點了頭才算,你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賴雲煙聽得呆了呆。
“你是魏氏族母,”魏瑾泓又喂她喝了口藥,淡淡道,“前去西海雖路途兇險莫測,但你要帶誰去我都會依你,你看瑾榮家的,十年都沒給你請過幾次安,如今不也得日日圍著你轉。”
這京中這幾年再如何風起雲湧,她也會隨他站於他如今的位置看人爭鬥,傷不到她。
聞言,賴雲煙完全沉默了下來。
賴雲煙不語,魏瑾泓便也不語,安靜地喂著她吃藥。
他應該有那時間讓他這世的妻子明白,能給她的,他都會給。
☆、135
“我妹妹這幾日身子如何?”仁和殿裡;與魏瑾泓一道等皇帝來的賴震嚴在與人下棋的間隙問道。
“尚好。”魏瑾泓笑了笑,執棋退了一步。
賴震嚴捏棋想了想,沒吃他的子,而是把棋放到了防守之位。
魏瑾泓看了他那著棋微微一笑,執棋時接道;“她心重,一時半會也鬆懈不下來;跟著我走的事也沒幾年了,很多事她都得拿主意,這心也放不下來。”
“她嫁了你這麼多年;你一點用也沒有。”賴震嚴聞言扔了手中的子;語帶厭惡地道。
賴震嚴向來偏心於她,魏瑾泓兩世都領教了他對其妹的偏袒之情,早見怪不怪,見他扔子臉色也未變,臉色依然淡然。
“皇上駕到。”門邊傳來到了唱喝聲,賴震嚴聞言立馬從坑上下來,恭身站立。
魏瑾泓也在其後恭敬站好。
沒幾下,元辰帝大步進了殿中,沒等太監動手,他就把身上的狐披一扯,扔到了太監手裡,不耐煩地道,“出去出去。”
賴震嚴一聽皇帝帶著火氣的口氣,臉上神色不變,心中暗猜從皇后宮中出來的皇帝怕是與皇后動氣了。
他心道不好,等皇帝讓他們平身後,他的腳悄悄往後退了一步,與魏瑾泓站平。
要是要倒黴,拉著魏瑾泓一起,可不能讓他一人頂著。
賴震嚴之舉魏瑾泓當沒看見,平身後臉色平靜朝元辰帝看去。
剛與皇后鬥過氣的元辰帝一看魏瑾泓那張雲淡風輕的臉更來氣,執了一枚桌上的棋就往魏瑾泓的臉上砸去,罵他道,“你這不尊不孝的東西,就生了一個兒子,你也不怕下了地,你魏家祖宗剮你的皮。”
魏瑾泓聞言彎腰長揖,一揖到底,那腰也不抬起就躬在那了。
元辰帝看了氣得更狠,連砸了他幾著棋,見他不動,就朝賴震嚴狠狠看去。
賴震嚴一看臨到了他,心中想著皇帝與皇后動氣肯定有他賴家女有孕的事脫不了干係,遂連忙跪下長喝道,“臣有罪……”
見他還沒開口向他說話,賴震嚴就跪下說有罪了,元辰帝被氣得笑了,往前傾身問他這狡賴成性的臣子道,“你有什麼罪,來,說給朕聽聽。”
“您看著我就不高興,想來定是臣有了錯,您才不高興的吧?如此,臣真是罪該萬死!”賴震嚴板著他那張剛硬的臉,甚是嚴肅地說。
元辰帝聽了更是窩火,拿著手連指了他數下,才重重地收回了手,與他道,“要是太平之年你跟朕這般狡賴,朕定會拖出去把你宰了。”
“皇上英明。”賴震嚴板著臉道,兩手相握作揖道。
“起來,起來,都起來。”身上火氣不斷的元辰帝不想跟他們磨嘴皮子了,不耐煩地讓他們平了身。
“你們兩家的事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