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卑鄙,可是誰又規定了,卑鄙的事他就不能做呢?有些事要麼不做,要做就做的理直氣壯。玉無瑕對紫姬瑤的反應很滿意。
“你的意思是……他就在附近?”
玉無瑕還未作答,只聽得一陣簫聲遠遠傳來。隨性的、張揚的,又綿長好似亙古的嘆息。
“溪兒!”一聲驚呼,衣袂凌風的聲音漸行漸遠,終於歸於靜謐。
許久,才有人小心地吸了口氣。
“她走了……”雪沫朝空中搖了搖手 ,細碎的粉末在風中飄散開來,“你們也走吧,以後莫要輕易被人利用。”話是這麼說,可是一旦她的群魔亂舞練成,全天下的毒物就全在她的掌控之下,屆時……
玉無瑕走到她身邊,雪沫忙扯住他的衣袖。
“真的是爹爹們麼?”
“恐怕……是的。”
“他們會有事麼?”
雪沫的手一顫,玉無瑕反手握住。
“那幾個妖怪……”玉無瑕撇撇嘴,有些孩子氣的怨念,“能出事倒是老天長眼了。”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他們的武功已經……”
“從小到大,你可見過他們使過一次武功,”玉無瑕咬牙,眼神愈發哀怨,嘟囔道,“我還不是被整的很慘……”
一時沒忍住,雪沫撲哧一聲笑出聲,這樣的白玉呆瓜,真是相當當的……可愛。剛剛還在為他的長袖善舞感慨不已,是了,瞧他面對紫姬瑤時一環接一環請君入甕,美男計使得風生水起,比得她耿直相諫蠢的可以,如今再看這受氣小媳婦般的模樣,唉,果然是薑還是老的辣。
“你怎知爹爹們會在附近?”
“他們出谷的原因是什麼?”玉無瑕反問,眼神直直地望進雪沫眼中,“紫姬瑤在他們又怎會不在?”
剛剛還幸災樂禍的雪沫頓時蔫了,還有一句話,一物降一物,巧不巧,他就比她強了那麼一點。如今的玉無瑕已不再是當年那個背了黑鍋還口拙難辯的白玉呆瓜了,瞧這高深莫測的模樣。又能怪得了誰,還不是自己逼的,自作孽不可活。
“你都知道了?”不甘心的語氣。
“是,我什麼都知道。”玉無瑕點頭,認真執著。六年前病發,以及你如今的病情,每一次,我都很清楚,我只是,選擇了沉默。
“般若琉璃花,菩提血玉果,我們一定可以找到!”
雪沫不平地又在他腰上狠掐了幾下,揚眉道:“那是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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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想一統武林。而統一的方式便是……徹底毀滅正道。”
雪沫面色一沉。
“確實是她的作風,那這次……”
“只是前奏,”玉無瑕抬手掀起擋路的帷幔,“以煙水山莊聲名,不可能號令整個江湖,所以,這次她要的,只是一批可以為她賣命的死士。春/色滿園那日之後,一把火覆滅。她的行動,正式開始了。”
“你是說……”雪沫張口欲言,見眼前的情景,不禁止住。
此時,兩人已站在大廳之中。
一夕之間,宴廳變靈堂。蒼白滿目,低啞的哭聲入耳,任何一個有心的人都會止不住地心酸。
“這件事,煙水山莊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雪沫蹙眉望著眼前一堆無心的人。
“羅大俠說的對!聞煙水山莊有難,我們豁出性命趕來相助,誰想竟是落了人家圈套,水游龍這老狐狸良心叫狗給吃了……”
“住口!”楚落風抽刀出鞘,怒不可遏。呸,豁出性命?!相助?!明明來混吃混合混名聲。
“你……”那人剛要發作,即被一位光頭老者攔下,姑且稱他為老和尚。
老和尚語重心長:“楚公子,請聽老衲說一句。水莊主心術不正,水小姐刁蠻任性,你江湖閱歷不深,切莫讓這對父女迷了心智,回頭是岸啊。”
確是出家人的口氣,可是這話……雪沫努了努嘴,卻聽老和尚繼續道:“我們此番別無他意,只是想向煙水山莊討個說法……”
奇了,出家人不該是四大皆空、無慾無求麼,何來討說法一說。不恥下問?雪沫忍無可忍,正欲上前,卻被玉無瑕握住了手。玉無瑕搖搖頭,輕輕道:“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們沒有立場。”
“哦,那我倒要聽聽,家父屍骨未寒,你們口口聲聲要討的說法是什麼?!”水輕煙自靈柩前起身,淚痕未乾,小臉憔悴蒼白,眼睛卻亮的出奇,也……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