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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毒姬沉聲。

“憑什麼?!”

“就憑我能站在這裡。”雪沫望了望滿地“俯首稱臣”的毒物,以及天上盤旋而飛的蝙蝠,語氣愈發謙恭,“沫兒冒昧猜測,師伯的‘群魔亂舞’尚未完全練成,不然今日也不會只是如此景象……所以,沫兒斗膽,向師伯討個人情。”

“好,好一個斗膽!”

最後一個音震動山谷,雪沫身子一晃,嘴角有血溢位。玉無瑕立刻躍下,將她帶起,迅捷如風,同時用內力護住她的心脈。

“辨出她在哪裡了麼?”雪沫喘息道。

“西南方五里。”玉無瑕薄唇抿緊,鮮紅若血。

“為何不去追?”

“你比她重要。”

雪沫輕笑,整個人瞬間鬆懈下來,軟軟地靠在玉無瑕胸口。

“你知道嗎,我在下面其實很怕?”

“怕什麼?”

“怕你丟下我啊。”雪沫委屈地扁扁嘴,順手在玉無瑕腰上掐了一把。

“我知道。”玉無瑕微微一笑,清眸盛柔。我知道你怕我獨自面對危險。

“好!”許久,毒姬的聲音再起,“老孃就賣你這個人情,不過……”

“不過”的瞬間,玉無瑕和雪沫同時一顫,腦中掠過不祥的預感。

“啊!”身後人群中一聲尖叫,然後,一人握劍長立,劍尖滴血,黑的!對面一人緩緩倒下,胸口淌血,黑的!

雪沫立刻衝上去,抽刀劃破手腕,殷紅的血液如瀑,她一臉欣喜地將傷口湊近水游龍嘴邊,卻還是晚了,他死了,死不瞑目。

“爹……”水輕煙哭得聲嘶力竭,而那個殺人者早被楚落風斬於倒下。

雪沫踉蹌著跌入玉無瑕懷中。

“我終究……還是比她慢一步。”她又有些恨她了,恨她對生命的漠視與殘忍,到底需要多少條命,才能填補她的怨念……或者說是……野心。

“那個人,雙目無神,是被她控制的。”玉無瑕沉聲道,所有人都已方寸大亂,所以,他,只能冷靜。

“水游龍為保住狗命,答應老孃引你們來,如今事未辦成,自然留他不得!怎麼,玉雪沫,你還認為你能阻止我麼?!”

“不能。”雪沫已顫不能聲,玉無瑕作答。的確不能,恐怕這裡有一半以上的人已被下蠱,屆時必是自相殘殺。可是,他們還沒有輸!

玉無瑕輕拍雪沫的肩膀,忽而一笑,笑得天地浩大,君隻手逆轉乾坤。他抬首,朗聲道:“可是,在臨死之前,有一件事,我想,必須要讓師伯知道。”

“你是何人?”

凝眸一笑,天地回春。

“晚輩……玉、無、瑕。”

“你……”雪沫瞪他一眼,隨即無奈垂眸,想想又有些憤憤不平,用力地掐了下他的腰。

“師伯,沫兒也有話對你說。沫兒名喚……舒、雪沫。”舒字刻意加重音量。

“舒?”毒姬的聲音明顯急促,“你不是……”

“是,沫兒姓舒,不姓……玉!”雪沫和玉無瑕相視一笑,從毒姬的反應看,他們成功了一半。

“晚輩才是玉家的人。”玉無瑕介面,認真誠懇的樣子。

“你才是……不可能!呵,老孃這麼好糊弄!”

“無暇不敢,”隨著語音的停頓,玉無瑕已立在谷底,就在雪沫曾經站過的地方,這次,他在前,她在後,“師伯請看看這張臉,他說,我盡承其美貌。”揚眉一笑,慵懶中帶著幾分似醒非醒似醉非醉的神秘莫測。

半晌,那聲音才重新響起,先前的凌厲不見,渙散開來,彷彿扎進記憶的某個漩渦,遙遠而恍惚。

“果然,真像啊……尤其是這雙眼……”

一點也不像!雪沫腹誹,一樣是狹長的丹鳳眼,可是倚溪爹爹笑起來時,總是眯起的,看似可親,卻是算計在內,世界隔絕在外,而白玉呆瓜,笑時是瞪的大大,像一汪清泉,清澈而潤澤,又像一個幽靜的風穴,徐徐地往外吹風,叫人靈臺清明遍體舒爽。

可是不得不說,這回,他道將倚溪爹爹的模樣學了個九成九,看來白玉呆瓜別的天分不高,騙人卻是奇才,果然最不會騙人的人騙起人來騙死人。

“他……好麼?”小心翼翼的語氣,帶著女子特有的溫軟,若不是親耳所聞,有誰會相信,紫姬瑤也會有這樣嬌弱的一面。情這一字,殺傷力可見一般。

“師伯既如此惦念,為何不親自去問問他呢?”如此揭人家傷疤,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