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有話要說:吐血,任務完成了……
☆、215亂局
既然趙義不張嘴;趙相如也摸不清兒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心中猜測他這般會不會為了後宮之事,但琢磨了一下,想起王后說過他在女色上似乎並不下功夫,便只好將疑問揣在肚中;安心享受趙義的殷勤伺候。
趙義殿中的廚子比她這裡的好了不少;尤其是烹製的小麥粥;雖與趙相如前世喝的大米粥截然不同;但喝下之後米香滿口;胃中暖暖的;極是受用。趙相如又進食了些醃製的小菜,清清淡淡,竟然引得她食指大動;不知不覺連吃了好幾碗。
“芒種剛過,相邦近日一直在都城周邊督促麥收以及黍、稷的播種,忙得連飯都顧不上吃,寡人想見他一面竟也是難的。”趙義說起內政時順帶提起了張祿,笑著搖頭。
趙相如見他無奈苦笑,敏感地抓住了其中的關鍵道:“政改多年,難道現在仍有反對之聲?”
趙義嚴肅地點點頭道:“母后也知道,國內那些反對者多半是貴族,他們於朝政中盤根錯節,即便許多人已經被削職趕回了家,仍能對朝廷產生不小地影響力。他們役使無地的農民做奴隸,又偷偷佔著一些地不願上交,地裡的作物便更不用說了。”
趙相如放下碗冷哼道:“陰魂不散。”
趙義不動聲色道:“不過好在有母后坐鎮,他們總有個忌憚的人,相邦也好省些力氣。雖說難免會遇到些麻煩,但他們終究不敢明目張膽和政令對著幹。”
趙相如臉上陰晴不定,趙義眼睛盯著她的神色,嘴上道:“母后莫要生氣,是寡人不好,不該在母后用膳時說這些,萬一積食可怎麼好。”
趙相如望著趙王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也是笑道:“這些事情年年有,老婦又哪裡會為這些傷神,倒是大王多慮了。”
趙義卻是一本正經,眉宇間的英氣不自覺地散發出來道:“非是寡人多慮,太后時常夜中咳嗽,後半夜每每難以成眠,難道不是太過傷神的緣故嗎?”
趙相如被他說得一愣,繼而又道:“小蠻多嘴了,大王政務繁忙,不要再為老婦的身體耗費心力了。”
這話在趙義聽來分外刺耳,她這是不用他操心的意思嗎?而且剛剛還如陽春三月的臉龐霎時就成了北地飛雪的冰冷模樣,教他分明感受到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他的眸光一閃,強壓下心中的慍怒和欲/望,笑容無邪道:“母后,寡人今日又得到一個訊息,齊王法章纏綿病床,現已在彌留之際,只怕寡人與母后說話這會兒,齊王已在發喪了。”
趙相如不驚訝,剛才她已經看到奏報了,田法章雖算不上是個明君,但比起他的父親,確實要清明得多。只可惜他能力一般,不能容得下大將軍田單,自毀長城。想到這趙相如抬眼看向趙義,他臉上的笑容純淨無暇,她竟覺得有些刺目?說起齊王垂危的訊息,他竟然露出這樣一副笑容,趙相如心下有些愕然:是真的沒心沒肺,還是心腸歹毒?
只是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趙義素來聽話,只要她在國內,政事多半都要請教她,軍事從不過問,他這樣大概是欣喜於強鄰轉弱吧。
“法章一死,君王后必然臨朝,政權更迭難免要動盪一陣子。”趙相如語速越來越慢,話至最後大有深意:“眼下若是攻取齊國似乎是個不錯的時機。”
趙義難得在軍事上插嘴,這次卻一反常態道:“母后,寡人以為齊國太大,縱然其主力在外,政權更迭一時恐怕也難以吞下,西邊戰事正酣,倒有一國可以先取。”
趙相如心中一動,幾乎是立即就道:“你說韓國?”
“母后所言極是。韓國本就弱小,韓王然資質平庸,雖然力主改革,但卻是朝令夕改,權貴大臣都對他毫無敬畏之意。何況韓國大軍尚在秦國,國力空虛,若在此時偷襲,韓國必破。”
趙相如仔細思考了一下週邊的戰局,倘若要動韓國,相鄰的秦楚魏根本顧不上自己這邊,齊國新喪,君王后不會在此時節外生枝,燕國就更不要提了。雖然韓國與趙國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但爭霸圖存就是這樣,滅你,不需要理由。
趙相如忽然覺得喉嚨中一陣癢癢,咳嗽了數聲,趙義便緊張得不得了,連忙扶住她,輕拍後背給她順氣。趙義的手掌大而有力,他雖然養尊處優,可也是在軍營鍛煉出來的,即便在即位後也從不疏於練習,因此指腹間都有一層厚厚的繭子。掌間的灼熱驚人,透過衣料緩緩傳遞給趙相如。衣下光滑的肌膚彷彿也能感受到粗糙手掌帶來的壓力,一股特殊的男性陽剛之氣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