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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部分

曹錕、吳佩孚二人算是徹底被困在這裡了,後勤物資、槍支彈藥越來越少,而前線的部隊推進到羅源縣之後再也無法挺進,強攻福州的作戰計劃顯然已經失敗。

曹錕陰沉著臉色坐在沙盤旁邊,嘴裡叼著沒有點燃的菸斗,眉宇間擰著一股濃厚的愁雲。

參謀長陳調元在一旁來回踱步,心裡一直唉抱怨,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跟曹錕冒這個風險,自己應該直接由溫州北上返回南京才是。現在可好,當初的一念之差竟讓自己也困在這裡。

走廊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勤務兵拿著電報跑了進來。

陳調元迫不及待的問道:“溫州可有訊息?”

勤務兵把電報遞了過去,嘆息的說道:“閩軍第一師已經派兵返回麗水,正在搶修麗水與溫州的鐵路,預計明後兩天就會佔領溫州。”

陳調元懊惱的把電報扔在了地上,神情激動的說道:“這下可好,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曹錕自然是聽到了勤務兵的話,不過他仍然保持著鎮定,將菸斗從嘴巴里取了出來,慢條斯理的開始向裡面填裝菸絲。

看到這裡,陳調元心頭更加焦急,他氣呼呼的跑到曹錕面前,沒好氣的吼道:“曹大人,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閒工夫抽菸?”

曹錕漫不經心的抬頭看了一眼陳調元,冷冷的說道:“就知道急,急就能解決問題嗎?在這個時候我們更應該冷靜下來,最起碼我們還沒有到絕境!”

陳調元冷嘲道:“這還沒有到絕境?溫州沒了,福州沒有打下來,什麼圍魏救趙,什麼出其不意,現在全部都成了夢幻泡影。我們向前不能推進,向後無法撤退,你說,這不是絕境是什麼?”

曹錕譏笑道:“最起碼你現在還能堂而皇之的站在這裡發脾氣。”

陳調元氣得牙癢癢,可偏偏不能拿曹錕怎麼辦,只好恨恨的“哼”了一聲,轉過身去繼續來回踱步,然而心中是越來越煩躁不安。

就在這時,行營外面傳來一陣馬蹄聲,透過窗戶向外望去只見一隊騎兵簇擁著一員大將正開進大營。那將軍從馬背上跳下來,雷烈風行的向自己的隨員吩咐了幾句,然後大步流星的朝司令部這邊走了過來。跨過門檻,他摘下滿是汙垢的軍帽,一邊拍打身上的灰塵,一邊去抓茶几上的涼水。

陳調元趕緊迎了過去,切聲的問道:“吳師長,情況怎麼樣了?”

此人正是吳佩孚,剛剛從前線視察回來。他沒有急著回話,先把茶碗裡的水一飲而盡,隨手把軍帽丟在了桌子上,長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前線還算穩妥,只是後勤那邊糧食和彈藥越來越少,從明天開始必須節儉所有物資,嚴格的限制支出,否則撐不過五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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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佩孚(1874~1939),字子玉,漢族,山東蓬萊北溝吳家村人,祖籍江蘇省江蘇常州(延陵郡)。1898年投淮軍。1906年任北洋陸軍曹錕部管帶,頗得器重。後升任旅長。護國討袁運動興起,隨營入川鎮壓蔡鍔領導的雲南護國軍。1917年7月,任討逆軍西路先鋒,參加討伐張勳復辟。同年孫中山組成護法軍政府。1919年12月馮國璋病死,曹錕、吳佩孚繼承了直係軍閥首領的地位。1939年吳佩孚患牙病高燒不退。12月4日,日本牙醫受命於土肥原謀殺吳佩孚,吳在牙醫刀下當場身亡。時年65歲。國民黨政府追認為陸軍一級上將。】

第707章,失算與被擒

陳調元哎聲嘆息一陣,追問道:“吳師長,你說說吧,咱們現在可不能被困在這裡。浙江已經完了,剛剛收到的電報閩軍正在回師溫州,眼見是要腹背受敵,再不想辦法那就是活生生的坐以待斃。”

吳佩孚沒好氣的瞪了陳調元一眼,身為溫州鎮守使參謀長卻只知道讓別人想辦法,真是讓人看不起。一旁的曹錕插嘴問道:“子玉老弟,你怎麼搞的蓬頭汙垢的啊?”

吳佩孚苦笑道:“不瞞三哥說,回來的路上遇到敵人的飛機,盯著我猛追了一陣,我一頭栽倒在地上,戰馬都被打成馬蜂窩了。唉,南軍果然是了得的很。”

陳調元催促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話?”

曹錕把菸斗磕了磕,站起身來到吳佩孚面前,認真的說道:“子玉,眼下咱們的處境可不樂觀,你怎麼看?”

吳佩孚點了點頭,表情一絲不苟的說道:“不能再耗下去,我認為應該儘快突圍。”

陳調元苦著臉色說道:“問題就是該怎麼突圍,前面是敵人,後面也是敵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