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地說。
杜丫丫的心悸動了一下,莫名地有一絲情像被撩撥起來。“我們非親非故,你說得太……嚴肅了。”
“非親非故?!”他噙著一抹愜意的笑容。“我吻過你、抱過你,咱們親如夫妻,你還想撇清?”
“你不要破壞我的名節,誰和你親如夫妻,我還要清清白白的做人!”她不想被烙上某人的專屬記號。
她自知獨特怪異的作風難容世俗之眼,尤其是出自名門世家的規條更加死板,叫人苦悶不已無法忍受。
當然歡歡和云云是例外,她們本身是怪胎,家裡的行事風格自然有別於一般。
若說她對尉天栩沒有一點動心是自欺的行為,他的外在條件足以蠱惑人心,霸氣的眉、專制的眼、凌厲的鼻和剛毅的唇,女人很難逃得過他的勉力。
枉丫丫在心理一再叮囑自己別愛上他,兩人身份有如雲泥之別,他要多少絕豔美女都伸手可及,絕不可能對平凡的她專一。
為免日後為情所傷,她選擇不去放下心,也許將來會後悔,但是她只能用笨方法守住自己的心。
情之所以魅人,因為它虛無一物。
“丫丫,跟我回恨天堡。”尉天栩下定決心要帶她回堡。
“我在揚州待得好好的,才不要成山涉水跑到人生地不熟的洛陽,那裡不是我的根。”
“你有我呀!我的家就是你的根。”心之所在,家也。
杜丫丫神情黯然的一笑逃避問題。“那我不是很可悲,只有你一人太孤單,我才不自討苦吃。”
她真正想說的是——我只有你,而你卻可以擁有無數個我,如果你心有別戀,我只能掩被低泣,無人可訴。
“洛陽離揚州並不遠,想家時我可以陪你回來,來回不過數目。”他早已設想到這一點。
“算了吧!到時你忙得不可開交,哪有閒工夫注意到我這號小人物。”杜丫丫帶頭沿著磚牆往八大胡同走。
尉天栩輕柔地拉住她的小手。“你不是小人物,你將會是我的妻。”
他終於說出口,以為她會欣喜若狂地投入他的懷抱,可是事與願違,她竟一副被雷劈到似地僵在原地,連臉上的笑容都僵住。
時間停了一刻,杜丫丫遲疑地摸摸他的額頭,確定他沒發燒。
“你不相信我的誠意?”
誠意不是真心。她睨了他一眼,“我很感謝你的錯愛,但我並不想成為你的妻子,太辛苦了。”
“你……拒絕我?”他不敢相信這個小女子有膽子拒絕他的示好。
“不要沮喪,以你的條件多得是名門閨秀搶著要嫁你,少我一人不算什麼。”
真的不算什麼,他大概貪一時新鮮,等過段日子自然會淡忘她。
尉天栩不接受她的說詞。“而你卻拒絕。”別人搶著要,若獨缺她一人也是枉然。
“天栩,我的出身配不上你,我有自知之明。”她不願有後悔的一日。
“我不在乎。”去他的出身。
“你不在乎,我在乎,被人指指點點的是我,你當然可以說得輕鬆,因為你沒有嘗過道人唾棄的滋味。”
要不是潑辣、慧黠的莫迎歡為她擋下一切異樣眼光,今日的她可能早在胭脂坊掛牌接客,當個送往迎來的娼妓,永世不見天日。
那種難堪她終生不忘,所以她憐憫出賣靈肉討生活的姐妹,甘願自個屈居鬼宅獨處。
因為忘不了那份屈辱,她趁夜摸上嘲笑過她的大戶人家,竊取金銀珠寶以示報復。
“你對我並不公平,我不會讓你遭受批評,所謂不在乎是指你的過去,對於未來的你我絕對在乎。”他心痛她的誤解。
杜丫丫聳聳肩輕笑。“我的出身雖然不夠高貴,可是我挑丈夫的眼光可是很高哦!”
“你認為我無法滿足你的需要?還是恨夫堡不對你的眼?”他的心有些受傷。
“我不求富貴、虛名利祿,我很貪心,只要一份專一的愛,而你給不起。”
想起何纖纖的存在,尉天栩頓時反駁不了。
“女人的幸福不在於富裕無缺的生活,她只要一份單純、無私的人間痴情,我真的很貪心,所以請你不要再提起這個笑話。
“屠夫也好,挑糞的也罷,就算是乞丐,只要他是真心待我,勝過與人共夫、獨守空閻的寂寥,你知道我受不了深閨寂寞,遲早如你所言——紅杏出牆。”
“你……”他竟無言以對。
兩人之間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