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羞的杜丫丫瞠大眼睛、抖著唇。“你……你說話不算話,你不是說……一次就好。”他好過份哦!
“是呀!一次,每日一次。”尉天栩有些得意,笑意掛在臉上。
“討厭啦!你騙我。”她氣得舉手要捶他,反被他握在手心一親。
“你說討厭的樣於真嗲,換回女裝,人也嬌俏多了,小臉紅通通的,真想一口吞下肚。”他啄啄她的粉額。
我嗲?!杜丫丫扮了個鬼臉抹抹唇。“你見鬼了,不要老是在我臉上親來親去。很怪耶!”
“恕難從命。”
一說完,尉天栩頭一迎,不偏不倚地吮上她抗拒的唇瓣,像個嗜乳的幼兒緊緊咬住,不讓她有脫逃的機會。
此一景看在文宣信和武宣佑眼中,有著欣慰和擔憂,欣慰堡主有了喜歡的佳人為伴,從此心有所屬,不再孤做一生,冷笑世情。擔憂他……或說她情路不順,前途堪慮。
相視苦笑地背過身,兩個人決定留給他們一個私人空間,以免長針眼。
“尉天栩,你太過份了。”
他狂妄地放聲大笑。“想出去透氣就走吧!拖拖拉拉的,我可不等人哦!”他轉身往外走。
“等一下!”
杜丫丫生怕被丟下,急的地拉起裙襬往他身側靠去,伸出手勾住他刻意放緩的臂彎,沒有察覺兩人親見的身影相偎。
才要人家不對她動手動腳,一轉眼間,她反而主動貼上人家,實在叫人笑話她的孩子氣。尉天栩不覺莞爾一笑。
經霜楓葉不知紅,夏鳴蟬音哪過冬。在相處中,愛意無形間滋長,慢慢擴散成一張巨大的網,在兩人上空盤旋。
街道上熱鬧依舊,“名勝”依舊吸引揚州城百姓的注目。以前景俊雅清秀的翩翩佳公子,今日是俏麗可人的活潑小姑娘。
圍繞在她四月的乞丐明顯偏多,他們拄著打狗竹棒不乞討,一味地盯著她,每走一步跟一步,跟得尉天栩十分不豫。
為了打發糾纏不止的乞丐,他破例地掏出碎銀丟進他們的破碗內。
“走,別再跟了。”
乞丐們徵了一下停止前進,面面相覷地看著碗中碎銀,收或不收都為難。
他們為難的表情盡收入杜丫丫眼底,她深覺好笑地將臉埋在尉天栩寬大的襟口偷哭,引起他關注地挑起她的下巴。
“你在笑什麼?”
杜丫丫縮縮脖子收起笑,以免得罪丐幫。“沒……沒有,太久沒出來,興奮過頭了。”
“你喔!不過才幾大光景,瞧你一副恍如隔世的模樣,你真是悶壞了。”他帶著寵溺口吻輕點她額頭。
畢竟外頭多有顧忌,他收斂不少輕狂的動作,僅僅護著她不安份的身子,任由她在大街小巷穿梭,快樂得像出籠的小鳥。
還是自由自在的她耀眼,在人群中顯得朝氣蓬勃,連笑起來都帶著青草的味道。
“天栩,我們去逛八大胡同。”她拉著他欲去和燕嬤嬤打個招呼。
“你要帶我去娃院?”心情驟然變壞,尉天栩眼冒火焰。
杜丫丫還不知死活的說道:“對呀!八大胡同就是妓院,你去過吧!”
“去過,但絕對不是跟你。”他冷吸了口氣抑制怒氣。“你去妓院做什麼,玩花娘?”
他是去過妓院,而且算是常客,他有旺盛的需求,自然發洩在千嬌百媚的煙花女子身上,有時一夜得數人輪流服侍他。
洛陽名妓蘇宛宛便是他包下的傳妓,只為他一人掀開紅綢帳,她一再要求他贖身,願終身為妾伺候他。
“是呀!玩花……吶!你那是什麼表情,好像要吃人,她們全是看著我長大的姐妹,逗她們開心有什麼不對?”
“看著你長大?”他甚是迷惑。
“對呀!我娘是妓院的老鴇,八大胡同的胭脂坊燕嬤嬤,便是養大我的娘!”
剎那間恍然大悟的尉天栩輕籲一聲,原來是麼回事,難怪她老嚷著要去妓院。
“你要帶我去見你娘?”她不會像某人一般貪財吧!
“好些天沒去探望她,怕她想我想得緊,露個臉讓她瞧瞧我尚在人間。”娘嬤嬤準又是一番嘮叨。
尉天栩板起臉來教訓她。“不許胡說,你的命歸我管,輕賤不得。”
“天栩,你一向都這麼霸道、專制嗎?生死自有天定。”他想跟閻王搶人是自尋死路。
“我和天爭,你是我的,即使是老天也沒有權利從我身邊奪走你。”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