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大是無語,末了了嘿嘿笑道:“雲飛兄,以你的心性,一定是算好了此翻出海能賺多少了吧……呵,與小弟說說,你的計算能力是否有進步了?”
“那當然,做生意,豈能不精於計算!”周季大是得意地道,“本來還有點保守,應該怕船出什麼意外,不過嘛,現在聽到十艘都安然無恙,哈哈,為兄心中那個激動,簡直難以訴說呀!子賢,為兄與你算一算吧。”
沈歡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先算成本吧:首先,造海船用了差不多十萬貫錢,還有就是請了很多海員水手,加上隨著出海的海軍之元,幾百人,又花了三五萬貫地費用。接著就是淡水食物,一路補給,又費了幾萬貫。一算起來,成本就花去二十萬了。當然,這還不算從你這裡出鹽的成本!”
沈歡點點頭,鹽是官營地,三百萬貫,以之前商定的價格,周季要給海州十八萬貫費用,以周季的角度,也是成本了。不過因為沈歡的關係,加上現在還保密,一開始不需要付錢。沈歡也有他的打算,既然出海倒賣奢侈品能賺上幾倍,何不把這些鹽錢,也一併買了香料珠寶回來,也算是官營生意了。當然,這也是有風險的,如果船毀了,他將什麼都沒得到。不得不說,沈歡的膽兒,越來越肥了。
“好吧,算好成本,就該到利潤了!”周季扳著手指頭算道,“三百萬斤之鹽,在海外,一百文一斤,總共就得到三十萬貫之錢,都買了香料珠寶等物。這些奢侈品,在我大宋,一回來,能高賣三五倍的價格,也就是說,一轉手,就是一百二十萬貫的收入。除去成本,還有一百萬貫……”
周季停了下來,有點愣住了,沈歡奇道:“怎麼不說了,繼續算呀!”
“他***!”周季大喝一聲,盯著沈歡,放出惡狼一般兇狠地目光,“沈子賢,我要殺了你!”
“怎麼了?”沈歡嚇了一跳。
“你還裝無辜!”周季喘著粗氣說道,“奶奶地,一百萬貫錢裡面,有鹽成本的價錢在內。之前是十八萬貫地成本,翻了四倍,就是七十萬貫之多。也就是說,一百萬貫裡,只有三十萬貫是我等所賺。其餘七十萬貫錢。都是你地了!他***,你這是借雞生蛋呀,整整七十萬貫,這得是多少錢呀!我的天啊,如果一文一文地算,我得數到手抽了筋都數不完!你說。你是否早就算計好了!”
沈歡頓時哭笑不得,道:“什麼算計呀,小弟也不過是突發其想罷了。你不要忘了,你當時也沒有十八萬貫錢給的。暫時不用你給,小弟也是擔了風險的!”
話雖是如此說。*可週季依然大是悲憤,道:“你還說!你不要忘了,剩下的三十萬貫裡,有一半是你地,也就是說。這次出海,我就得十五萬貫而已。其餘八十五萬貫,都給你拿走了。我心痛啊,真的痛啊!”
沈歡辯道:“怎能這樣算呢?雖然說海船是出了錢去造,不過這次出海,總算是有了經驗,你算是慢慢拉起了自己的船隊,也就是說,以後你都可以放心做海上生意了。這才是大賺頭呀,這是無形資產,你怎麼就不計算呢?”
“無形個屁!”周季喝道。“船隊你家也有一半資產。不是俺的!”
“那你想怎麼樣?”沈歡苦笑著說道。
周季想了片刻,道:“想怎麼樣?我要降價。我要求把鹽降價了,六十文一貫,遠遠高出市面價格了,降一點,讓我賺得多一點。”
沈歡道:“你到了南洋,賣得更離譜呢!”
“再降一點點……”周季比著尾指說道。
沈歡哭笑不得:“雲飛兄,你說了那麼多,做了那麼多表情,就是為了這個目地吧?”
周季大是尷尬了:“誰說的,我只不過是看你拿了大頭,心裡不舒服罷了。八十五萬貫呀,如果都給了我,那我豈不就是百萬貫家財地富豪了?整個天下,估計也可以排得上號了!”
沈歡無奈地道:“剛才你也說了,我只得剩下的一半。另外七十萬貫,都是海州的,是朝廷的!”
聽到“朝廷”兩字,周季不敢吭聲了,最後只能道:“子賢,你這手使得好啊,我那十艘船,白白幫你運東西了,而且還要替你賣出去,又不用交費。你這個知州,簡直就是奸商呀!你這傢伙,船隊你也是有份兒的,你怎麼能放自己地血呢?”
沈歡嘆道:“雲飛兄,我讓海州得利,有了政績,你有了海船,做大起來,大家也是互惠互利呀!”
周季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剛才也不過發發牢騷罷了,最多也就是真想把鹽的價格降一點,多賺一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