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元銀,那檢搜的兵丁,便拿了兩元,往自己袋裡一放,方放我走了。走到街上,遇著兩個兵勇,各人扛著一枝已經生鏽的洋槍,迎面走來。走不多路,又遇了兩個。一徑走到名利棧,倒遇見了七八對,也有來的,也有往的。
回到棧裡,我便問帳房裡的李吉人,今天為了甚麼事,香港來船,搜得這般嚴緊,街上又派了兵勇,到底為了甚麼事。吉人道:“我也不知道。昨夜二更之後,忽然派了營兵,在城裡城外各客棧,挨家搜查起來,說是捉拿反賊。到底是誰人造反,也不得而知。我已經著人進城去打聽了。”我只得自回房裡去歇息,寫了幾封信。吃過午飯,再到帳房裡問信。那去打聽的夥計已經回來了,也打聽不出甚麼,只說總督、巡撫兩個衙門,都劄了重兵,把甬道變了操場,官廳變了營房,還聽說昨天晚上,連夜發了十三枝令箭調來的,此刻陸續還有兵來呢。督撫兩個衙門,今天都止了轅,只傳了臬臺去問了一回話,到底也不知商量些甚麼。城門也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