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表面上和於家卻全無關係,葉小安也不知道裕記和於家的關係。他推搪幾回後,見裕記掌櫃態度非常誠懇,給的薪水確也豐厚,他現在又無事可做,便半推半就地答應了。
“呵呵,你們裕記別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吧?”
“沒啊,我們裕記是銅仁的老字號,生意紅火,一片坦途。”
“別糊弄我,我這雙招子不瞎!”
葉小安得意洋洋:“如果不是有什麼稅吏貪官刁難你們,就是有什麼豪強惡霸欺行霸市了,對吧?不過你放心,我去你們裕記做倉門主事,還有門神的作用,諸邪迴避,不敢欺擾!”
裕記掌櫃陪笑不語,心中暗道:“還諸邪迴避,你以為你是姜子牙啊?最大的瘟神就是你了!”
葉小安到了裕記設在城中的分店,一瞧地方還著實不小,磚瓦廠麼,廠院大的很,最前面是門面,三進九間的房舍,賬房室、掌櫃室、倉管室等分列清楚。各佔院落。
葉小安是倉門主事,也在一處獨立的院落,環境很是幽雅。副管事也勤快,做事從不勞煩葉大爺動腿兒,對他還異常恭敬,葉小安很是快意,覺得這地方真是來著了。
自此,葉小安就在裕記磚瓦廠幹起了倉門管事,他每天夜間與嚴世維飲酒招妓,作樂至天明。就到磚瓦廠裡尋個安靜所在睡上一覺,縱然不回家,也可藉口事務繁忙,倒省了妻子與爹孃聒噪。
倉門副管事見他也不惹事,每日只是到磚瓦廠來睡上一大覺,覺得這樣也好,彼此正可相安無事。誰料葉小安賠了那潑皮三百兩銀子沒多久,那小婦人便渾身縞素地跑來向他哭哭啼啼了。
葉小安一問才知道,原來那潑皮得了銀子後便抖起了威風。每日吃酒作樂極其猖狂,得罪了坊間另一個大潑皮,一日他酒醉深夜返家時,被人家兜頭套上一條麻袋。一頓棍棒把腦袋打成了爛西瓜。
葉小安對這小婦人的美妙滋味兒一直念念不忘。常言道女要俏三分孝,此時她一身孝服更是可人,登時情熱,滿口應承要納她為外室。就讓她住在這磚瓦廠的公房裡。
那小婦人只求有個依靠,便羞答答地應了。葉小安瞧她一副含羞帶怯的俏模樣兒,不由情動。馬上扯了她進房,寬衣解帶,白晝宣淫,為求情趣,他還以紅綾為嚼轡,把她當了一匹白馬兒,又點了一支蠟燭往她臀上滴蠟。
不料樂極生悲,至樂**之際,那燭被他隨手丟在一邊不曾熄滅,登時引發火宅,一時間烈焰熊熊,騰空而起……
於家捐資助建的九龍觀建成了,此觀建成後,便比大悲寺還要壯觀幾分,成了銅仁第一道場。葉小天應邀與於珺婷同去觀禮,策馬正行於途,忽見前方一處地方濃煙滾滾,火勢沖天。
葉小天勒馬站定,訝然道:“何處起了大火?”
於珺婷瞧那方位正是自家產業所在,不由心中一緊,忙道:“咱們去看看。”
二人策馬趕到裕記磚瓦廠前,葉小天此前曾負責銅仁地下水道疏理,也曾來過這裡幾次,不由恍然道:“啊!原來是裕記,這青天白日的,怎麼就起了大火,看管忒也不嚴。”
正說著,就見一男一女合扯著一床薄衾從火中逃出來,二人形容狼狽,頭髮蜷曲,偶爾一洩的春光倒是看得出膚白肉嫩。
於珺婷見了害羞,忍不住輕啐了一口。葉小天忍俊不禁地道:“哈哈,這兩人是新婚燕爾麼,竟然如此不能忍耐,大白天的就恩愛起來,這場火莫非就是他們**極樂之際,不慎打翻了火燭……”
說到這裡,葉小天突地戛然而止,因為那扯著薄衾蔽體的男子恰巧回過頭來,葉小天突然就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
“大哥,你不是正跟人合夥開車馬行麼,怎麼跑去裕記磚瓦廠做起了管事?而我一點都不知道?”
書房內,葉小天煩惱地質問葉小安。他忽然覺得,對長兄的事關心太少,但是他真的太忙啊,需要他操心的事兒實在太多,而且大多都是關乎人命的大事,有那麼多精力再過問大哥做生意的事兒?
葉小安訴苦道:“二弟,你是做大事的人,我好拿這些小事去煩你?再說,這點小事我都扛不起來,有臉去找你幫忙。”
葉小天道:“車馬行怎麼不開了?”
葉小安道:“我本來是有幾個合夥人一塊開車馬行的,可是這些人都各懷心思,處處掣肘,我根本無從施展啊。我要開拓新商路,他們擔心風險太大;夥計們都很辛苦,我不克扣、不削薪,這樣才能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