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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欺人罷了,再過五十年,可能連骨灰都找不見了。”

“慧慧,”關娜,看住我,很認真。“真生出這個想法了?跟保羅沒有複合的希望了?”

“難道要我死皮賴臉的去求他憐愛我麼?說我離開他活不了,沒他不行?”

“那你行嗎?”

“我不知道。”我把臉孔埋進臂彎裡,搖搖頭,有眼淚流出,我可真是恨自己總是為了男人流眼淚呵。

“真愛他,就告訴他,別苦了自個,是殺是刮讓他給個痛快話。”

“是啊,總不能不嘗試就放棄吧,姐妹兒什麼時間懦弱了,不是咱性格呀。”

我只是搖頭,保羅的性格我太清楚,那麼自負驕傲一個人,眼看著自己女人為了不相干的男人再而三的背叛,他的尊嚴他的驕傲都不允許他低頭,回頭。

回到冰冷的蝸居,再沒有保羅的親熱笑鬧,以前這個房間充滿熱情多情,有男人為我前後忙碌,為我做餐為我吹頭髮,相依偎看電視喝同一杯咖啡,睡一張床,投入全部激|情的Zuo愛,保羅深情的時候甚至說,姐姐,我們生個孩子吧,叫你媽叫我爸的小孩子,想想都幸福。

現在,這個房間沉寂的如同墳墓。

我頹然在黑暗裡坐下,坐在平時保羅坐的地方,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甚至是保羅的臉。我失去男人,對睡眠免疫,一直枯坐到天亮,看著鏡中頹喪、滿面菜色長髮糾結的女人,很是滑稽,以前我也沒有男人,怎麼就能活得好好的呢?可真是奇怪。

使我最最傷心的,莫過於保羅的表現,他竟然一連幾天一個電話都沒有,在公司裡見到他,依然是光鮮風采,一絲不苟的帥氣,沒有了我,這個男人活的一樣的精彩。我摸摸因失眠已然浮出的黑眼圈,心裡悲哀,這女人年齡大了,真是不經摺騰,才幾天,我就看起來人不人鬼不鬼的,整個人走路都是飄的。再看看保羅,實在太沒天理了,長成那模樣就算了,如今談笑風生瀟灑倜儻,彷彿我不曾在他的生活裡出現過。

可恨的保羅,不可原諒的保羅,以前的誓言難道都是曇花一現、天上雲煙,說沒就沒了?有時候也不知道是太思念還是太恨,只想打個電話給他,哪怕是像以前一樣罵他幾句,聽聽他的聲音也好過現在的相逢不相識。還沒撥出去就趕緊掛掉,想起他似笑非笑的瞧著我,那種高高在上的俯視,我還怎麼能再把自己推送到他面前,展示我愚蠢的相思、刻骨的留戀,任他冷眼看我為情掙扎?

我坐在辦公室抓著頭髮,思念一牆之隔的情人,幾次三番的想要找藉口走到門口去,哪怕裝作偶遇也好,只要能瞧上一眼他的模樣。

這種相思難耐一直維持到艾瑪前來提醒我:“齊小姐,十點您有會議在三十八樓,這是會議資料,是關於信誠置業的綠化承建重啟策劃。”

我從來沒有如此感激艾瑪雪中送炭的壯舉,只想抱著她狠狠親一口,我終於有了再次見到保羅的藉口,好藉口。

可惜,我雀躍的心情在進入會議室的時候一掃而空,保羅黑著臉坐在那裡,如一尊佛像般冰冷,不看任何人。

還沒有如此這般的沮喪,傷心,疼痛,原來我愛保羅愛的沒有了自制,我一直以為他愛的比我深,總是小心翼翼討好我,縱容我的任性,造成假象,還記得有次深夜他樓抱著我躺在床上,說,喜歡在公司裡看見你,想到晚上就能擁有你,可以盡情蹂躪,真是刺激。

說的我一上班看見他,就想起他在床上流汗的模樣,還有他高潮的時候戰慄著呻吟:姐姐,抱緊我。一天裡不知道要把他意淫幾百遍。

現在他冷漠的看檔案,修長的手指在柔軟紙張上剛勁有力,這雙手曾帶給我無限快感,曾留戀在我身體上,也捧起我的臉,深情擁吻。

如今,冰冷的會議室,冰冷的男人,沒有溫度,沒有感情,放肆的傷心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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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一句句冰冷的問話,使我如坐針氈,這種完全上下屬的冷漠太不習慣,那些甜蜜言語總是騷擾我心神,想想真是傷心啊,今非昔比,往日裡,我在他辦公室彙報工作,他總是要來動手動腳,一邊涎著臉悄悄說:“你說你的,我做我的,一看見你,我就忍不住……”

是眼前這個男人麼?怎麼生出幻覺,他是如此多情的看著我說,姐姐呀,我可真想你。

只聽見“啪”的一聲,驚醒我,保羅把檔案甩在會議桌上,微有怒意的聲音乍響耳邊:“你們拿著高薪,卻做著蠢事,真是令我失望,陳卓的事情還沒有結束,你們一個個的踐踏公司名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