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她,說了許多她都聽不進,最後我口不擇言了,說:“那你就再也見不著我們了,見不著譚康了。”
她的腳步停了下來,似乎真的被我說動了,最後展顏一笑,說:“你怕見不著我嗎?那就算了吧。”
我想被她誤會了我有什麼企圖,臉上火辣辣地熱。這樣可不行,我立即轉開了話題說:“這次流血,大概是與人性有關吧。但根源在於阻擊怪物一戰,還是天災。
唉,也不知何時才能不杞人憂天!“”你真認為是‘天災’嗎?“寒寒問。
“怎麼,你有別的看法?”我縮了縮脖子,太冷了。
“我不知道。”她沒回答我的話,伸出手去,接住一片雪花,輕聲道:“下雪了,真想家啊!”
為了她這一句,我與郭光請她吃了一頓日本料理,花光了所有的錢。飯後一同送她回宿舍,我與郭光才愁顏相對的商量生計問題。我倆都是沒有明天的人,討論了發動募捐到賣血行乞等所有賺錢行當,又怕懶不願去幹。好在買菸時,發現校內通用信用卡上已加了五百元,看來這是學校威嚇後的收買。我們本已決定不戰而降,見還有收買錢,立即毫無愧色地用了,省省地話還能過到放假。
回到宿舍時,發現多了一臺電視,還全新的。季康回來了,正在調,還帶來了HVD。見我們回來,衝我們笑道:“我們可以開演唱會了,怎麼樣?!”我和郭光都很高興,一下把他的臨戰脫逃丟到九霄雲外,不再追問。
但席間我與郭光密議要拿帳單向季康報銷,卻沒提出來。
此後我們常拉寒寒來看影碟和唱歌,這一學期也很快混到了頭。寒假到了,季康回上海家裡去了;郭光回了鹽城,他竭力邀請我去,我怕20多天的假期太打擾他家也沒答應;我家太遠,這時飛機票又貴又非常不好買,就獨自留在了學校裡。
這個寒假會對我的人生方向有那麼大的改變,我始料未及。如果我跟郭光去了鹽城,歷史會如何的改變呢?當回首往事時,發現這些細小的決定真是非常的奇妙。
第一卷 忘憂學院 第10章 南京的冬天(上)
南京的冬天很冷。雖然不比北方,但寒流直下時,毫無阻擋,立即就下雪。而且又具備了南方的潮溼,就更是阻人出行。我呆在學校的第一週,除了吃飯,基本都沒有專門為做某事下過樓。留守的發了手槍,要求半夜巡邏一次,對我也簡直是折磨。
不過在門衛老頭的督促下,我都還是履行了職責。這麼大個學校,留下來的人一幢樓也難得有一個。我們五、六個留守的也只在網上聊天或聯機打遊戲,基本都不怎麼走動。
直到一個星期後的一天。我連續開機三十六個小時,困得不行了,不由稍一閤眼。突然聽見“吱”一聲,一陣糊味飄來。好容易抗拒睡魔的誘惑睜眼一看,顯示器黑了!我一時覺得——終於擺脫了電腦,太幸福了。撲到床上就睡著了。
雖然因為三十六小時沒睡覺對電腦深惡痛絕(其實電腦有什麼罪呢?),但一覺起來還是覺得不能沒有。我換了一下顯示器,絲毫不起作用,那就糟糕了,斷定是顯示卡損壞。譚康的機子是個大品牌機,裡面的所有裝置都與我們用的學校配發的不一樣,無法更換。想到要自己花錢,簡直痛苦萬分。但又覺得不可能一假期吃了睡睡了吃再吃再睡,於是摸了二百元錢奔電腦一條街去了。
馬上春節,電腦一條街正舉辦各種酬賓活動,熱鬧非凡。我蹬著腳踏車挨家逛,餓了就端個盒飯續逛。顯示卡早買了揣在兜裡,可半學期不來,沒見過的東西太多,我這樣的電腦迷怎麼能錯過。當我逛到新技術展示廳時,一群二十五中的學生正在散廣告。我接了廣告,東張西望,忽然有人在肩上一拍,一個輕脆的聲音道:“嗨!”
寒寒用這一招嚇過我N次了,已把我訓練成與巴甫洛夫之狗極相似的一種動物。每回我都是立即回頭鎖喉、掃腿,而寒寒則會靈活地閃開。可我鎖住一個喉後,就想到錯了——別打了保安。可腿已經出去了,把身後的人掃翻在地。好在反應夠快,立即伸臂接住,怕摔壞了––––她!我定睛一看,是個初中女孩子,梳著兩條長辮,再仔細一看是渚煙。這可嚇了我一大跳,脫口叫道:“哇,怎麼是你啊!”
周圍的人見我打女孩子,都有見義勇為的動機和跡象。我怕了,連叫誤會,拽著渚煙出了店。喘了口氣,說:“我有一大堆話想問你,你說問哪個吧?”渚煙笑了,說:“我是女孩,你看不出來,可你們怎麼都看不出來?”
“因為你們是傻瓜三人組,”寒寒的話好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