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戰史理論什麼都擺出來算帳。這時的會議已經不再是會議,而是辯論賽。眾所周知。這種場合是沒有真理和正義可言地,雙方都在使用夾雜著詭辯的正義企圖征服對方。任何一方地勝利也只可能是嘴皮子上的勝利,而不能證明其立場的正確性。只是B路線一夥中的帶頭主帥大辯手張寧不斷地冒出些讓北飛輟學生聽著都要冒冷汗的諢話出來,不住地拆自己這邊的臺,把氣勢搞弱了不少。
吵了一天,大家分派系散開,各自忿忿不平地去吃飯休息了。這場辯論賽沒有裁判。所以辯不出個結論下來。奧維馬斯儘管大可以遠征軍司令的身份耍流氓強制性下結論,可他這邊的人手卻少了些,只有郭英雄,中井武和x爾金是他地死忠手下。原來第三艦隊司令古比雪夫跟他交情不錯,卻在禿鷲要塞戰中陣亡了,新頂上來的代司令王雷是華人,對日系背景並參與了七月事件的奧維馬斯有成見。明顯向張寧那邊傾斜。剩下的除開虹翔的四個分艦隊司令都是張寧那邊的,雖然韓曾已經給打得只有四分之一個艦隊,但那張嘴的分量卻沒為之減少。兩派人馬地票數比為四比六,奧維馬斯這邊明顯不利。
這種情況下,手握最強的一個行星攻擊艦隊的虹翔突然間變成了受歡迎的香餑餑便一點也不奇怪了。
但虹翔跟那幾個抱著“跟上將混不出什麼名堂,跟張寧說不定等他下了就推薦我”想法的將領不一樣。他並不指望跟任何一人混出啥名堂,卻非常怕張寧那張捆綁著政治教育的嘴,於是跑去跟奧維馬斯談。奧維馬斯問他對目前形勢有何看法時,他大言不慚地說:“簡單得很,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軍力量到達了歷史地顛峰時期,只需跟著感覺走即可。
“意見不統一,如何行動?”奧維馬斯逼問道,
“分路進軍。願意走A路的走A路,願走B路的走B路。”虹翔似乎很隨意地答道:“兩邊實力相差無幾,多一種準備也是好的。”
這種答案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上將仔細地觀察了他一會,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後,嚴肅地問:“那你呢?你何去何從?”
“這邊時間過得慢,三星和主星那邊已經過去半年多了吧?”虹翔打著哈哈說:“聽說有一批亞當斯製造的戰艦將補充過來,如果能給我十艘八艘現代級地話……”
“金,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話。”奧維馬斯穩穩地端起咖啡杯:“事先都分好了,你那裡本來實力就強,並不在重點考慮範圍內。這次補充的重點在第三艦隊。”
“哦哦哦,閣下願意把那些好貨都交給張寧指揮的話,我去找他要好了。”
“你!”奧維馬斯不僅動了怒,手裡的咖啡顫出了一些。他深深地吸了兩口氣,說:“一艘現代級,兩艘戰列艦,不能更多了。給黃寫信,把情況向他講一講,後方的關係一定要理順。”
這就是奧維馬斯和虹翔的信中包含地資訊。
亞當斯那邊的造艦廠年初就開足了馬力生產,但資源短缺不說,技術上也得不到沒得到版權費的內藤重工支援。產量雖跟上了預期計劃,而且成本壓縮到了內藤版的二分之一,質量卻似乎頗為可疑。
我收到上將的信時,那邊已經造出了十二艘現代級和二十六艘強戰列艦,正等著宇宙艦隊的負責人簽字批准他們送過去。可戴江南跑去看了看之後,大不滿意:除了內部完全沒有裝修,一無地毯二無足球場三無桑拿按摩浴室不能滿足他“俺樣的美學”之外,實際效能似乎也差得多,就象奸商組裝專發到無人監管的農村市場騙錢的廉價貨,跟內藤重工造出來的沒法比。如果非說有什麼優點,就是勉強符合“木桶理論”,每個模組都差一些,整體很平均地差一截,卻不像古比雪夫旗艦那樣帶有致命的薄弱環節,還是基本做到了平衡。無論如何,有勝於無。至於簽字的事,非常好辦,我才不會派人到亞當斯那裡受刁難呢,直接在派遣單上籤了自己的大名,把宇宙艦隊後勤部的大印一蓋就交給戴江南令他開始執行。
這份公文沒有最高領導簽字,從頭到尾都是不合法的。補充艦隊一出發,宇宙艦隊總司令辦公室就發來了要求我自查自糾問題的通知,並號稱要派遣督察組。可這份公文發到雷隆多後根本沒人理會,我只聽說有這回事但沒一直見著,竟然輾轉反側,期待不已。某天主動問寒寒公文在哪裡,她居然說:“反正你又不會看,上週烤肉時拿去引火了。”
地球時六九年十月四日,戴江南率領補給艦隊開出天頂門駛往朔方星系,經過十二天的強行軍,成功地抵達了彼處。接收了新艦的遠征艦隊匆匆分了贓後,分成了兩個集團軍分別沿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