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下去了,怒喝道:“部長,請拿出些誠意來!你以為控制了輿論就可以隱瞞事件的真相嗎?你如何解釋怪獸從你麾下軍隊的重重設防中突破到南京GDI分部機關屠殺了所有在場人員一事?事後的大搜捕真的就做得很乾淨嗎?不要太自以為是了!”
他說著便“啪”地把一疊照片丟到我面前。那都是些紅外照片,看起來照得匆忙,但仍非常專業,定然是潛伏在南京的日本間諜拍攝的。一張最清楚的照片中。一個直屬警衛二營計程車兵正在一幢GDI高官私邸院子裡向一個跪在地上的人揮刀砍去,旁邊還倒著兩具屍體。
“你怎麼解釋這種野蠻行徑?!”龜井壽冷笑著看著我。
這傢伙跟寒寒談時不拿出這個來。專門拿到我面前找難看,可見純粹是壓我的威風。真地砍沒砍人,其實他並不在意。我的反應奇快,立即答道:“我們還不算特別野蠻,還幫了失敗者一把。從醫學角度來講也是讓人失去生命最快痛苦較小的辦法。不像……你們日本人可要逼著失敗者自己剖腹自殺呢。那個聽說疼得很吧?”
“你!”龜井的瞳孔頓時放大到了極點。
忽然後堂走出了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年人。我從沒見過他,看他只穿了一身隨便的居家和服,沒有階級章,不知是什麼身份。可龜井壽竟然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禮。行完了才說:“淺野大人,這個人……”
“你們說的我在後面都聽到了。”這個姓淺野的老人點了點頭,向我上下仔細看了一回,長嘆一息說:“果然是個成大事者!我相信自己地眼光。不要在言語上意氣再爭論什麼了。”
“是!”龜井又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淺野老人這才又轉向我,略略一彎腰,說:“那麼,黃部長。小女的未來就託福與你了,可以嗎?”
“是,是!”我如夢初醒地連聲答應道。
“我會立即向鎌倉老人報告此事的。”淺野由加利的父親問:“可以儘快到鎌倉一行嗎?他老人家一定很希望早日見到你。”
“沒問題,沒問題。”我諾諾連聲。
兩邊基本談妥,就得開始準備日本之行。按照既定部署,南京GDI在陽泉的特務機關和象徵性部署的一支軍隊都撤回了大陸本土。只留了雷隆多軍的一個營在那裡跟日本人最後交接。八月中旬,朝鮮半島上也出現了日語廣播。日本那邊地媒體開始大張旗鼓鼓吹起“中日親善共榮”的調子,並玩命地向我臉上貼金。
但中國大陸這邊就不太平安了。雖然已經領教過了雷隆多軍的厲害,南京多個大學的大學生們還是企圖作出罷課遊行的舉動,譚康親自帶著機動隊在各個高校間遊走演講,要求大家剋制再剋制。忍一時之辱,儲存實力,待時機成熟時再上演“中華再起”。演講座談間對我可謂攻擊有加。提都斯不多時便收到了這方面的報告,問我:“要不要收拾那個亂說話地傢伙?”
“是我要他這麼說的,有人專門唱紅臉比較好。”我不以為意地回答。
譚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基本鎮住了南京的局勢。網上的謠言謾罵過多,控制不過來,最後只得從網路中心下手,把教育網徹底與公網斷開。並不斷加大網路監察的力度。饒是如此,罵聲仍天天不絕於耳。畢竟中華幾千年文化古國,對這種事最是忌諱。而且人數眾多,即使做不了什麼事,總有為數不少的人不顧一切也要罵我一罵。對這些人簡直抓之不盡,抓來了也不知怎麼處理才妥當,譚康為此痛苦不已,每次跟我打電話時都要抱怨。但他從來不提他現在愈發穩固地南京GDI總長地位也是靠這種賣國行為鞏固的。
在四處罵不絕耳的攻擊聲中,我於八月十九日抵達了日本,受到了最高規格的歡迎接待。雖然在歡迎的人群中總不斷出現愛國華僑的怒罵聲,但他們總在丟出燃燒瓶之前就給日本警察抓住拖走了。看著這些,提都斯不禁苦笑不已。往鎌倉去的途中,他特地與我同乘一車,說:“看來影響非常不好。我不是中華人氏,真不知道這點領土問題竟然如此敏感。”
我淡淡答道:“不妨事。跟日本人之間的特別敏感罷了,上千年來都是如此。”
“看來會對日後收復人心造成很大地障礙。”提都斯說:“真是傷腦筋啊。”
我反問道:“有別的更好的解決方法嗎?既然沒有,就只有這樣了。”
提都斯搖了搖頭,說:“權衡總局,還是隻有這樣做能取得最大的利益。只是日後恐怕會背上竊取天下的汙名。那個也不打緊。清者自清,只要做出了翻天覆地的事業。一切總會澄清地。我關心的倒不是這個,總覺得